其实这本来倒没有什么,毕竟那慕容月猖狂,慕容沉和老太太也见不得她,将错就错本能治她个罪。
可谁能想到峰回路转,跳出来一个王家,文官之首的王丞相。
慕容清的蠢一下就露了出来。
“现下喝酒做什么,表姐,你该想想怎么洗清这件事儿?”虽是个蠢货可也是自己表姐,沈明芳道:“大理寺虽能压住,可你们家三老爷到底死了女儿,若是有朝一日回来,查起这事儿如何,你想过吗?”
慕容清听到这儿酒意渐醒。
她想起慕容芸临死前在湖面挣扎的一幕,一手忍不住发了个抖——她真的没想杀慕容芸,她的确不是故意推她进水里的。
可谁叫她不听她的话,谁叫她跟那个慕容月在一起,明明知道她讨厌慕容月!
她和她的那个猫儿都是一样的反骨,既不听话就得吃教训!
“我不是不小心罢了,三叔还能因此要了我的命不成?我是公府嫡女,三叔说的好听些是戍边大将,说的不好听了一个人二品的武将。爵位哪儿比的上超品的公爵。”
沈明芳心里骂了句蠢货,嘴里却道:“你我都是贵女,名声要紧。那慕容月生母纵然如今是王氏嫡女,可从前是个瘦马。一朝沦落风尘,一辈子都是贱,她可以不在乎,但是咱们不能。”
“我看姑父如今满腹心思在那乔姨娘身上,关姨娘把控着内宅,到不像是能给表姐你出头的。怎么样堵住下人的嘴,还是得表姐你亲自来。”
沈明芳是得了自家祖母的令来捞一捞慕容清的,可奈何这烂泥扶不上墙。
“呵——奴才秧子,给他们一百个胆子安敢出去乱说?”慕容清并不在乎,在她看来既查出了慕容芸的事儿她都能毫发无伤,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沈明芳垂头:劝也劝过了,这表姐却是个听不进去的。
她以为她害死的人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儿吗?
真是的,不想着找补回来就当个没事儿人一样了,她蠢吗?
不管是不是她有意害死的人,这锅慕容月没给她抗日后就得她自己扛起来。
且不过慕容家三爷的身份,姐妹相残的事情一旦传出去必定被人引为谈资——罢,等过段时间找个理由回府吧。
不过是个表姐而已,没必要为了她搭上自己的名声。
——
三房
慕容珏身穿孝衣,在屋内给姐姐烧纸,眼眶中不断积攒泪水。
自从出了事儿之后,三房不少下人都被发落了,慕容珏吵闹着要给姐姐讨回公道,也被变相给禁足了。
此时蜡烛闪了闪,却是奶娘回了房。
慕容珏连忙抹了把泪水,姐姐被人害死了,他再不能作软弱可欺的孩童状。
“奶娘,可打听出了什么?”
那奶妈妈看着小主子刚哭过通红的眼睛,心中不落忍,又抹了把眼泪:“大理寺的人今儿来了又走了。定论下了……说是咱们姑娘失足落水。”
慕容珏极力的摇头,“不可能!”
他是年纪小,但他不是傻子,那大理寺的人审问了那么多的丫鬟,甚至还叫了大姐姐和大伯老太太都过去。
可查案的时候,却偏偏不叫他们三房的人在场!
“我不信奶娘,我不能信!”
慕容珏捏紧了拳头:“他们还说是三姐姐害了我姐姐!到头来还不是栽赃陷害!”
奶妈妈捂住小主子的嘴,又慌张看着四周,“小主子,这国公府如今可不是咱们三房的家,当心隔墙有耳。”
慕容珏看着奶娘的眼神,当即也忍不住低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