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不多了,沈氏不想继续在慕容月身上打主意了,她怕事到临头再被摆上一道。
指尖按了按脑袋:“我记得我嫁过来的时候,嫁妆里有把焦尾琴?”
柳嬷嬷道:“是啊,那琴可是一千年前的古物。非是咱们沈家这样的门第才能有,您当时那十里红妆,不知羡煞多少人呢?”
沈氏想起从前少女时,也不由露出了一抹,然后道:“罢了,我又不是个爱音律的,这琴放在库房里头,也是暴殄天物呢。”
“我记得二丫头平日里喜欢抚琴,就送给她吧。”
柳嬷嬷道:“是。二小姐知大奶奶您看中她,心里也会高兴的。”
沈氏扬起了一抹不达眼底的笑。
——
按照道理府里远行的回了家,需得见过长辈,然后再办一场接风洗尘的宴。
可老太太没提这个,沈氏又哪里会给慕容月和刘姨娘作脸。
好在刘姨娘如今根本也不在乎这个,现如今她手里银子,多的是人愿意给她干活,自家院子安排个接风洗尘的宴会有什么难的?
“去请庆春台的老板来二房唱戏,再给院里的姑娘们发帖子~”刘姨娘吩咐,来的人她认个好,不来也无所谓。
等到了夜里的时候,二房灯笼挑了起来,庆春台的老板已经登台唱戏,唱的是华山救母。
唱至一半的时候,慕容清带着慕容迩来了。
“三妹妹倒是好兴致啊,都这会儿了还听戏呢?”慕容清笑道。
慕容月磕着瓜子,戏听到尽兴处都没看来人是谁:“快到打二郎神了,你来的正好。”
慕容清:……
谁她娘跟她一起听戏?
慕容清冷笑一声:“有些人还真就是脸皮子厚啊!一次叫人退了婚,二次还是当着全城百姓叫人退了货,我要是她,早在庆州时就寻个没人的地方上吊了!颜面全失的人怎么好意思坐在这儿听戏?”
慕容月眸光才一台,发现是慕容清,她蹙眉,“慕容清——”
慕容清以为说到了她痛点,正得意要笑,“你挡住我看戏了,让开些。”
慕容清:……
专程与人茬架来最恨的是什么,就是人家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
“慕容月,你找死是吗?!”
慕容清咬牙,她竟敢无视自己!
慕容月听不清戏,眉头冷了下来,“滚。”
慕容清大怒不已,“你这卑微的刍狗,你敢这样对我?”
“我如何不敢这样对你?”慕容月冷眉看着她,“你是当沈兆霖死了,当年那事儿就算过去了吗?”
慕容清唇角发抖,“是你,果然是你!”她就知道是她!
若非是慕容月,她岂能到如今十八岁才总算定下了婚事。
慕容月点着眉:“大吵大闹的,真是烦死了。”
一旁下人早得了慕容临的吩咐,知道三姑娘现在是二爷的宝贝疙瘩,当即团团围住了慕容清,恭敬请了出去。
气的慕容清在外直是跺脚。
慕容迩倒是叹了口气,“三妹妹,你又何必同大姐姐不快呢~不就是嘴软道个歉的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