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王守秩许久没开口,当他气坏了,又道:“我知是我性急了些,再怎么样她是公主,不该打上门去——“
话还没说完却见王守秩伸手,“该打,还应该正大光明的打!”
“公主,举天下之力奉养的公主,本该是金尊玉贵,为万民之表率。可如今却成了坑害良家女子,连东宫的太子妃也成了拉皮条的——”
王守秩冷笑不止,“公主不做公主的事儿,凭什么叫金枝玉叶?”
又一甩袖子,“我王家的女儿也不是叫人这般欺辱的!”
慕容月道:“朝阳公主,不过是借着皇权,”她提醒道:“表妹生的灵动貌美,现下是宝物被贼盯上了,既要提防这背后的皮条客,也要防着眼前的恶狼。”
王守秩冷笑着伸出拳头来,“恶狼吗,自是得打。”
天王老子来了也都一样。
——
昨儿夜里天子寝宫出现的一桩荒唐事儿,虽是不好明摆着说出来。
可天子发火却是可以的,先是不许朝阳公主再入宫中,随便捏造了几个她不守宫规的名头就可以了。
倒也不算是捏造,这些年来仗着长公主的身份,她也没怎么遵守过宫规。
而后又是在朝堂上借公事打压了太子,太子妃在这事儿上已经丢尽了面子,再加上沈太傅的缘故,天子不好继续惩处。www。
既然妻子扛不起,那自然就得由太子这个做丈夫的来扛着了。
前头天子的敲打,后面还有王守秩的追赶。
自家女儿吃了这样的苦头,哪里有不找麻烦的?
这几天在王守秩的狂追烂打之下,太子已经丢了好几个差事儿了。
下朝时在众位臣子面前还笑着,保持着储君的风度,待一回到东宫之中,脸便彻底的黑了下来。
“这些混账!”太子怒而踹向一旁的博古架,“全来跟本太子作对!”m。
“王家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的太子妃和朝阳设计王若芙一事,太子并不知情。在一开始因为这事儿被父皇责罚时,他还曾怨怪过太子妃。
可如今王守秩几番狂轰乱炸,他的差事被一撸再撸,眼看着其他几个野心勃勃的弟弟将要取而代之,太子岂能不急?
“太子殿下,朝阳公主求见~”却是东宫守门的太监老远跪在外头禀报道。
就是因为朝阳才牵扯出来这么一大堆事儿,太子此刻并不是很想见她。
“公主说有东西交给殿下您,您看过之后再做决定,”那小太监又在外喊道。
太子点了点头,身旁伺候的人便也出去,从那小太监手中拿了朝阳公主要交给太子的东西。
太子接过之后,脸色一变,咬牙想了不知多久,才道:“摆驾,去朝阳长公主府!”
不论如何,是不能坐以待毙了,他这太子之位,也实在是坐够了!
当日傍晚,太子与朝阳公主府坐了一个时辰,直至天黑时才离开。
——
时光飞逝,很快到了二月,也是新年伊始。
这一日家中放过鞭炮守过岁之后,慕容月便穿上了新衣,坐上了马车,前往狱中。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