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咱一块儿把他埋了呗。”陈师父冷笑道,“多大事儿啊?”
看起来,他是真不觉得孙亦谐能对赵云龙构成任何威胁。
“好!你说的!”孙亦谐这时也是恶向胆边生,他顺手就接过菜刀,转身就出门往隔壁赵师父的房间去了。
瞅他那意思,昨儿个就想砍死这货了眼下正好有个节骨眼儿,陈师父让他动手,那他不干白不干呐。
长话短说,孙亦谐蹑足潜踪,推门进屋,转眼就到了赵云龙榻前。
那赵师父还真如陈师父所说,正呼呼大睡呢。
不过,孙亦谐也不傻,谁知道对方是不是在装睡啊?因此,他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先把菜刀藏在身后,将脸凑到赵师父面前,轻轻冲对方的眼皮吹了口气。
如果对方是装睡的,那用上这个方法,其眼皮就会抖动,而真睡的人,是不会对此有什么反应的。
结果,赵云龙的眼皮确是没动。
这下孙亦谐就放心了,当时他就抄起了刀背,冲着对方的胸口抡了下去。
动手的同时他还发自肺腑地轻喝了一声:“逆师!受死吧!”
嘭——
下一秒,孙亦谐只觉眼前一黑。
到他再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这便是他今天接触到的课题——如何在松懈中自然而然地躲过危险乃至进行反击。
看到这儿肯定有人要吐槽了,这么特么自在极意功吧?不科学啊。
是的,是不科学,不过我也没有打算多解释什么。
另外,孙亦谐这天的课题还不止如此,当他缓醒过来之后,就被陈师父要求把散落在他房间地上的所有杂物全部“归位”。
孙亦谐起初还不明白这个“归位”的意思,以为就是“收拾”。
结果他收拾好之后就被陈师父念叨了:“什么叫‘归位’啊?归位是指,昨天这些东西都是摆在哪里的,今天你还得把它们摆到一样的位置去,朝向都不能变。”
孙亦谐听到这话就不服了:“我来这儿就一天,我能记得住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昨天分别都放在哪里吗?”
陈师父就反问:“你昨天干了一整天的杂活儿,在打扫房间、做饭、洗衣服的时候,理应是用过我今天所拿出来的所有物件的吧?这就隔了一天你便忘了?你是瞎还是傻啊?少废话!去把那些东西一件一件再拿出来,重新归位,摆不对你就别吃晚饭。”
孙亦谐这可就傻眼了:合着昨天的那堆家务活儿,是考我“记忆”和“眼力”的伏笔?所以说我在这里不管吃喝拉撒睡还是干活儿的时候全都得动脑子?稍微松懈点我就又错了呗?
简而言之吧,经过了几番尝试,孙亦谐这天终究还是没能吃上晚饭,不过他成功把屋子里的各种细节都记熟了。
第三天。
前一晚,孙亦谐基本没怎么睡好,他始终提防着被人从床上踹下去。
然而今天陈师父并没有来。
天亮之后,孙亦谐听到外面有动静,这才顶着黑眼圈走出了房间。
“嗯?什么情况?”当孙哥看到客厅的桌上已准备好了热腾腾的早饭时,他又疑惑了。
“愣着干什么?来吃饭啊。”已然入座的赵师父朝孙亦谐招了招手。
陈师父从厨房端来最后的一道小菜后,也撤掉围裙坐了下来。
孙亦谐将信将疑地入座,战战兢兢地开吃。
整顿早饭的过程中他都在提防着那俩老头儿会不会突然用热粥泼自己或者用扫堂腿扫掉自己屁股下的板凳之类的。
但一直到他紧绷着神经把饭吃完,也没发生什么。
“难道经过前两天的折磨,他们今天终于决定要好好教我了?”孙亦谐正这么想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