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皇上,您……您听臣妾解释,这是萱妃设下的圈套,一定是这样没错。皇上……皇上,臣妾当真是冤枉的,臣妾就是被这贱婢缠的失了理智,皇上,臣妾没有承认啊。”
“这些话,你留着下地狱和阎王说吧。”
谭锋冷笑一声,根本不想和皇贵妃多说,垂眼喊了一句,立刻就有几个健壮太监和婆子进来,他伸手一指皇贵妃,淡淡道:“带回瑶云殿关押,等候发落。”
“皇上,皇上饶了臣妾,臣妾也是一时糊涂。皇上,念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皇上,臣妾帮您打理后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皇贵妃心里很清楚,她刚才和夏蝉说的那些话,只要被皇上身边的人听到,自己的罪责就别想逃脱,更不用提,竟然还是被谭锋本人听到。
所以此时听他下了命令,她就知道自己再抵赖也是无用,索性开始痛哭求饶。
忽一眼看到香云,她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一根救命稻草般,指着香云大叫道:“皇上,是她,都是这个贱婢,她因为萱妃曾经仗责她而怀恨在心,所以一直撺掇着臣妾,臣妾从前没听她的,这一次是猪油蒙了心,皇上,臣妾再也不敢了,皇上……“
“拖出去。”
谭锋断喝一声,于是几个太监再也顾不得皇贵妃曾经的尊贵身份,上前毫不留情地架着她两只胳膊拖了出去。
“至于这个贱婢。”谭锋看都没看香云一眼,淡淡道:“拖出去杖毙。”
“是。”
又有几个如狼似虎的太监上前,对香云,这些人可就没有半点顾忌了,拖起她便往外走。
香云面色惨白,没有任何反抗挣扎,眼看便要被拖到门口,她才像是忽然醒过来一般,猛地挣扎起来,一面大叫道:“我就问一句话,萱妃怎么样了?她是不是死了?她是不是死了?”
没有人回答她,于得禄夏蝉等人厌恶盯着这个明明秀美,此时却是面目可憎的女人,忽见香云挣扎着大笑起来,高声叫道:“萱妃死了是吗?好,死得好,哈哈哈!奴婢能拖她下地狱,就算凌迟也不冤了,哈哈哈……”
“不劳你关心,本宫好得很。”
身后忽然响起一个熟悉声音,香云的笑声戛然而止,宛如被一把扭断了脖子的公鸡。
她抬起头,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宁溪月,喉头咯咯作响,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不但我很好,连我腹中的胎儿,也是活蹦乱跳的。实话告诉你,夏蝉她根本就没给我下毒,昨晚上她端了甜汤给我,我刚喝两口,她就把你和皇贵妃的计划都告诉我了,一个字都没隐瞒。”
“你……你竟敢背叛娘娘……”
香云“啊啊啊”地大叫着,双腿胡乱踢蹬,像是恨不能扑过去踹死夏蝉,却见宁溪月弯下身子,笑眯眯道:“就是背叛你们了,怎么地吧?像你们这种心如蛇蝎的主仆,不背叛,难道还要留着过中秋?”
“你给我过来些,也不怕她发疯伤了你。”
谭锋实在看不下去,几步上前,搂住宁溪月向后拖。
就见爱妃在他怀里,犹自跳脚叫道:“这样狠毒,都给我等着下地狱去吧。怎么样?被你主子甩锅的滋味好受不?没事儿,我教你,到了奈何桥上,先下手为强,把她一脚踹下去,反正你俩这罪行,十八层地狱没跑了,将来总还可以在那里碰头,到时候大打出手,就各凭本事。”
谭锋只觉着哭笑不得,皇贵妃和香云如此毒辣,算是把宁溪月得罪狠了,瞧瞧这会儿咒骂的多起劲儿,他连忙拍着爱妃后背安抚道:“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咱们不生气,啊,不生气,和这种人不值得。”
“谁说我生气?我是高兴呢。这宫里又去了两条毒蛇,皇上,我真是太高兴了。”
宁溪月哈哈一笑,接着转头看向被拖出去的香云,大叫道:“对了,你若在地下看见皇贵妃,就和她说一声,到底没让她过上最后一个生日,实在对不住了。不过这也怨不着我,谁让她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对我下手呢?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话音落,香云已经被拖出院门。宁溪月这才觉着出了胸中一口恶气,旋即看到谭锋身边的兰心,不由“啊”的一声惊叫,猛然垂下头去,心想坏了坏了,只顾着出气,忘了兰心姑姑也在,我这脸可是要丢到慈宁宫去了。
“叫姑姑见笑了。那个……我刚才是一时气愤。姑姑知道的,我在这后宫里,从来都是与世无争,对皇后和皇贵妃也是恭恭敬敬,贵妃娘娘竟然对我下此毒手,怎不叫我气愤伤心……”
到底是萱妃娘娘,惊讶过后,便立刻抬头挺胸,正色为自己辩解起来。
兰心点头道:“娘娘说的没错。这皇贵妃的心肠太狠毒了。唉!真没想到,她和舒妃竟是一丘之貉。这样狠毒的人,是万万不能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