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仍旧是冰火交织,尖叫不断。
梁妙感觉自己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之上,耳畔偏偏传来温声细语,好听的不似正常模样。
她回头,一双凤眸近在咫尺,狭长而勾人,星光闪烁。
与此同时,脚下刀尖尽数断裂,梁妙猛然下坠,掉进一片冰冷刺骨的液体之中……
“啊!”
她猛然坐起身,惊的双眼圆睁。
一摸额头,全是汗水。
“林序?”
发觉自己正躺在林序的榻上,梁妙一掀被子下了床,趿着鞋在屋里屋外来来回回找了一大圈。
没人。
“林序?!”
这小子,该不会恢复了记忆,立马就翻脸不认人了吧!!
梁妙心里囧囧的,又打开衣柜抽屉翻找许久,直到确定林序是真的走了,这才脱力一般坐回榻上。
也不知为什么,心里好像有点空。
没良心的臭小子,昨夜还信誓旦旦的宣称不想离开她,这会儿倒是走的干干净净。
呸!
骂骂咧咧的回到庆国公府,玉竹正站在大门外,翘首以待。
看见梁妙一脸不爽的走来,忙小心翼翼凑上前,小声道:“小姐,查到了,明天晚上庆香春的花魁大赛,人在二楼天字一号包厢。”
说完,从袖中递过来一块玉质小牌,上面写着“天二”两字。
梁妙眨眨眼,有些无奈,“我说,你要害怕被别人听见,应该等我回了屋关上门说,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你这丫头怎么想的。”
说是这样说,仍旧谨慎的将玉牌收进怀中。
“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有些激动,”玉竹吐了吐舌头,转身一溜烟儿跑进府里。
“没大没小……”
梁妙抿着唇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
庆香春是京城里有名的花楼。
想当年袁天辰出征时,郑柳儿流离失所,就曾在庆香春挂名弹过琵琶。
只是这里的姑娘个个都出挑,反倒衬得郑柳儿逊色了许多。
没有红,自然也少了日后的闲言碎语,倒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