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哼两声,“那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情妇在里面上吊死了。”
这他妈和死于非命有什么区别?
“你王八蛋,告诉我这个做什么?”我终于生气。
“谁让你太不会选地方,一挑一个中。”
哦,我的错。
“那便换一个,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嗯。”
见傅绍清这个不咸不淡的态度,于是我更加生气了。
“第三排第二栋。”
“长年不住人,蜘蛛网能拿来织棉被。”
“第二条街上左起第五个。”
“风水不好,门口曾经死过一条狗。”
“……”我脸上的黑线几乎快要垂到地板,“可以,第一条街右边第一个。”
“那里?哦,以前是个妓院。”
去你妈的。
“你是不是故意的,存心和我作对?我稀罕你这里的别墅?大不了自己出钱组一间公寓。”
我指着傅绍清额脸就骂了出来,“侬个小赤佬不要帮吾神子吾子。”
傅绍清没听懂,但也知道我是在骂他,“不如,就对面?”
说罢,他拉开了落地窗帘,黄昏的光轻轻镀在那栋别墅上,不再是黑白灰的沉闷冷色调,而且明亮的米白混着花岗岩堆砌的墙面,“怎么样?大,宽敞,没有人打扰你,二十四个小时都有人保护,很安全。最重要的就是,离我很近。”
我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又仔仔细细地看了傅绍清一眼,“这个就这个。”
不住白不住,说句实话,自己对他的安排倒是挺满意。
当天晚上,我便大包小包地搬了过去,自然,用不着自己亲自动手。我只端着咖啡,站在二楼,透过窗户看他们忙里忙出的背影,傅绍清也端着子一杯咖啡,站在我的身边欣赏。
时不时还冒出一句,“你看看,就是因为你,他们才这么辛苦。哎,残暴程度堪比秦始皇筑长城,不体恤黎明百姓。”
“就你有嘴,一天到晚叭叭叭的?”
说得我竟然真的有一瞬间,良心不安起来。但傅绍清这个人还是该骂的,就事论事。
我吃过晚饭,就以自己要早点休息为借口,一身轻松地跑回了自己的住处。
傅绍清在背后,悠悠评价到,“怎么比兔子溜得还快。”
说起来,他的品味确实不错,别墅又大,又宽敞,干净,自在,明亮。
至少我住得舒舒服服,所以,对他的辱骂也日渐减少,摆臭脸的频率也有所下降。
对此,傅先生倒是有些受宠若惊,偶尔吃饭,他会很讶异地问我,“你怎么不继续骂了?”
废话,骂什么骂。大家和睦相处不好吗?
每天在柔软宽松的超大size床上睡到自然醒,一日三餐和下午茶宵夜都有人亲自送上楼,几百件衣服不重样,清清楚楚挂满了好几间房间,任我挑选。
恍惚间,我觉得自己不是来学习的,而且在骄奢淫逸地度假。
而这一切,随着郑清执的到来,又揭开了新的起点,达到新的高峰。
她进门第一件事,就是用力地锤了我的胸口,一脸感叹,“哇靠,这么靓的房子,卡洛琳,你很厉害噢。卖血还是卖身换来的?诶,对了,有没有香槟来庆祝一下?大家来开个party嘛。”
我愤怒地瞪了她一眼,香槟,party?拜托,我是那种人吗?
那他妈当然是啊。
于是,整个别墅,便成为了我们几个人饮酒作乐,骄奢淫逸的酒肉池林,每天过得醉生梦死,不知东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