皛梅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忙改口道:“教主也很年轻!我都看不出你的年纪。暗一他是乳臭未干!”
已经坐会皛梅身边的阿蒂玛又咯咯的笑歪了身子,边笑边说:“好久没人说教主老了!”
“我没说……”皛梅觉得自己这一天求生欲所积攒起来的“活下去的可能”瞬间就全没了!只想哭!
教主哼了一声,像是要放过她一般,转而问:“为什么说暗一是骗子?”
皛梅看了看暗一那张脸,拿自己的目光一寸一寸的刮着他的面皮。
暗一也回望过来。
四目相对,这又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皛梅却突然泄了气,率先移开了目光。
阿蒂玛却明白了什么,拉着皛梅的胳膊问:“郝郝,你是怎么发现的?暗一的易容术真的很厉害了!”
暗一,也就是平川也向皛梅投来了疑问的目光。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太多,皛梅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说清楚,就随便说了一句:“因为他露出了破绽。”
阿蒂玛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不明所以的神色。
教主却饶有兴趣的看着皛梅,说道:“什么破绽?”
皛梅叹了口气,低下头,一边拿自己的一只手抓住自己的另一只手指揉捏一边对教主说:“小秘密。”
平川在看到皛梅的动作时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在离开京城的马车里,他在马车上帮皛梅摘掉眼罩后,怕她看到自己,便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但那时候,着姑娘分明是哭的更厉害了,平川就有一种极为糟糕的预感,她是发现了自己是谁。
后面几天平川也不敢在马车上继续照顾皛梅,就怕自己还会露出更多的破绽。
他一直忐忑到刚才,算是一锤定音,皛梅说他是骗子。
平川一直没想明白皛梅如何从掌心就能判断出他是谁,但从皛梅那动作,平川终于想起了在和齐家镖队走镖的后几天的事……
皛梅与吴笑笑走的近,两个姑娘没事就凑在一起闲扯,那是到京城的前两个晚上,皛梅是终于想起她包裹里还有好东西,便兴高采烈的都拿出了给了吴笑笑。
是一小袋白家医馆的各种面脂和唇脂。
吴笑笑想让齐承志擦面脂、唇脂,可齐承志哪里会做这种事。
许是被吴笑笑念叨的多了,齐承志极为难得的、背着吴笑笑和平川抱怨,说每天在路上风尘仆仆,再涂那面霜就是往脸上和泥。
平川把齐承志的说法当笑话讲给了皛梅。
皛梅看平川那张看热闹很开心的脸,就决定拉他下水,她让平川在齐承志面前擦几回,说这种儿事就是要靠互相影响。
能不能和泥,自然就有分晓。
平川哪肯,他脸上本就涂着易颜的粉和装扮,他要擦了面这脂,才是真的在脸上和泥!
他看皛梅的表情就知道这姑娘是故意的,对他看热闹的反击。
皛梅退而求其次,就让平川抹那个擦手的。
平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答应了皛梅的要求,被皛梅盯着抹了两天的手霜。
那白家医馆的白鹿霜,虽然给男人用的基本没什么香吻,但终归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淡淡的草药香……
进京那天早上他还擦过一回手霜,他的手上自然就还有那浅淡的味道,所以一旦他的手覆盖上了皛梅的眼睛,那味道皛梅便自然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