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也会生气的!”皛梅看着那馒头出神,只觉自己就像地上那馒头,脏掉了不能吃不说,还缺了半块。
“咯咯咯。”阿蒂玛又笑了起来,她拉起皛梅的手,对着软榻上的男人说:“教主,我带她去梳洗一番。先不打扰您了。”
说完也不等教主反应,便拉着皛梅走了。
“阿蒂玛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男人嗤笑着摇了摇头,看得出并未真的生气,对万领使道:“万老,坐吧。”
见万领使坐下了,教主伸手提起一串葡萄,好奇的问道:“这姑娘没撒泼打滚?”
万领使拿起桌上的茶壶,给教主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说:“完全没有。”
“哦?那还真是难得。”教主自顾自的扒着葡萄皮儿,吃了起来。
“这孩子,听说一路上都没哭,到了土房子里也没闹腾,就是要喝热水还要蜡烛。”万领使尝了口茶,“还是龙井好喝啊。”
“喜欢就拿去嘛。”教主似乎对茶没有太大兴趣,只知道吃葡萄。
“她还认识骆驼,见那骆驼还笑着说人牙大。”万领使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了笑。
“看来还有两分见识……她门派叫什么来着?”教主放下葡萄,又拿起一串提子。
“迷山。老夫也没听过此派。”万领使皱了皱眉头。
男人放下提子,又撑起下巴,侧头看着飘起的纱幔,问:“哪个迷山?”
万领使稍微犹豫片刻答:“应是迷路的迷。”
“麋鹿的麋?”男人眯了眯眼睛,“武林大会她师门就三人?”
“没错,他们喊师叔那人……我们的人出手便失败了,还折进去了一个,至今不知所踪。还有个男孩,不过……”万领使犹豫了片刻。
“怎么?”男人回过头,看向万领使。
“那男孩应是并不会献君剑法。”万领使又摸了摸胡子。
“同一门派所学剑法还不同了?”这魔教教主提起了兴趣。
“看起来确实不同,那男孩所学剑法似是终南剑法。”万领使放下了茶杯,正视教主。
男人却躲开了万领使的目光,又偏过了头,看向那轻薄的纱幔,似漫不经心的说:“那他们师叔呢?”
“也似终南山。”万领使回答。
安静了那么一会,男人似叹息的说道:“把那丫头的剑拿来给我看看。”
万领使便离开了。
纱幔被风吹开,阳光照了进来,男人眯了眯眼睛,自顾自的低喃:“一个献君,一个终南,真有意思……”
——
皛梅被阿蒂玛拉着,她直觉这姑娘的身子格外柔软,每次靠过来的时候能感觉到柔若无骨。
她们下了一楼,在走廊一处推开了一道门,这屋里只有一道屏风。
阿蒂玛将皛梅引到屏风后,又推开一道门,看起来是一间衣物间,皛梅有些迷惑。
阿蒂玛愉快的笑笑,又是推开一个小门,瞬间热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