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问?东京帝国大酒店!收拾东西,走!”萧鹏霸道的说道。
五星级酒店其实也是有差距的,具体来说,分为四个类别:奢华五星级酒店、精品五星级酒店、豪华五星级酒店、普通五星级酒店。
像宝格丽、丽嘉、四季、半岛、费尔蒙等,属于奢华五星级酒店。而安缦、悦榕庄、英迪格、安达仕这些,属于精品五星级酒店,丽景、威斯汀、艾美是属于豪华五星级酒店,至于香格里拉、希尔顿、皇冠假日这些,就是普通五星级酒店了。
单从房价来说,东京半岛酒店的房价要比东京帝国大酒店要高一些,但是既然是到东京,还是住有着一百二十多年不间断营业历史的东京帝国大酒店更加的应景,毕竟这里的待客之道,就是‘对你无微不至的关怀’,这里有个岛国茶馆,叫做东光庵,萧鹏刚来时候还以为里面是尼姑讲经的地方,结果来了之后才发现,这里有一个茶道大师,据闻在此主持了将近五十年!从榻榻米地板到岛国花道,从凹室壁龛里的书法卷轴到屋外的砂石小路,无不将传统茶室的宁静和朴素烘托到极致。
这也就是萧鹏选择入住这里的原因,尽管很不喜欢岛国,但是岛国在文化传承方面,做的确实比华夏好。他们十分重视自己民族的文化传承。出于好奇,萧鹏还真就参加了这里举办的茶道会。
就拿茶道来说,华夏就没有茶道,只有台湾茶商杜撰出来的茶艺。
华夏人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茶对华夏人来说,从来就是一种生活化的玩意,属于生活必需品,类似于咖啡在西方的地位,你能指望出意大利人捣鼓出一个咖啡道?而岛国人喜欢这种强迫症一般的仪式感,茶好不好喝那才是次要的。
而且华夏人很少把什么东西称之为道,‘道’这个字在华夏文明中可是很神圣的,对人技艺的最高褒奖就是‘近乎于道’,还只是‘近乎于’,谁敢说自己的东西是道?出门就让口水淹死了。但是在岛国,动不动就什么道什么道,在华夏,可能只能被称为‘艺’。
而岛国似乎是个非常喜欢形而上的国家,什么东西到了他们那里,都成了‘道’,什么‘花道’、‘香道’、‘弓道’、‘书道’、‘剑道’、‘棋道’等等等等,萧鹏都不明白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它们就喜欢把任何一个东西搞到极致,咱先不说这些流传至今的所谓‘道’的现代从业人员是否了解,光从外在的呈现来看,无论从着装、仪式还是从场地布置上,都要给人高大上的感觉,就拿东光庵和京都的茶道馆比起来,那几乎就是五星级酒店对比招待所的感觉。
萧鹏坐在东光庵里,看着大师的茶道表演,尽管萧鹏并不懂茶道,但是看着茶道大师的动作,倒也开始钦佩起来:这才是真正的心无杂物,所有的心念都集中在一处。
岛国茶道动作极为繁琐复杂,有一套严格的标准流程,那真是规定到这个道具你要用哪几根手指拿起,该拿到什么位置,你就必须要这样做,更改一丁点都不行,讲究的是动作的流畅、稳重。
萧鹏真心认为岛国茶道表演就是经过一长串的催眠,在你昏昏欲睡时候喝到一口茶,哦,醒了。
当然,这只是萧鹏自己的想法,岛国茶道之所以把每个动作都规定的那么详细,为学习者提供一条清晰精准的规范,其实原因很简单:让人在学习操作的过程中不能随意发挥,任意妄为,你要集中全部精力,留神每一个动作是否到位标准,这样微微的紧张状态可以帮人收慑心神,派出杂念,让人学会观察和控制。
这可能也就是岛国人敏感的原因:岛国人恐怕是全世界最守规矩的人了,规矩到工作时候已经不像人了,而像是流水线上的机器。
不过不管怎么说,茶道大师就是大师,虽然动作急剧催眠效果,但是还真比华夏国内的所谓‘茶道’好看多了:在华夏就是找个漂亮姑娘,穿的跟大麻袋似的,装模作样的把泡茶动作分解成一个个半文不白牵强附会的名词,恩,这种四不像的名字叫华夏茶道。。。。。。
萧鹏的腿都要麻了,心里一直骂自己,找这个罪受干什么?参加个什么茶会啊,你说有那么多好茶,什么龙井、碧螺春、金骏眉,他们一概没有,就用跟酱油沫子似的‘抹茶’,看着都没胃口,喝茶搭配点心,这是什么鬼?
如果现在有人问萧鹏,参加岛国茶会是什么感觉,萧鹏会这么回答:说的高大上一些,这就是‘修行’,说的直白一点,这就是折腾,甚至说遭罪!
举办茶会的人遭罪,参加茶会的人也遭罪,宾主间的问候、互动、甚至是动作都是事先设定好的:进门先迈哪只脚、几步走到固定位置上、手中的折扇朝向应该如何摆放、如何鉴赏茶碗。切甜点的竹签如何擦拭、餐巾纸如何折叠、主客间在哪个环节应该说什么话等等,全部都是有规定的!‘自由发挥’被视为非常无礼的表现,萧鹏就是无礼的代表。只不过抬手跟茶道大师打了个招呼,就被安排到最角落去了。
看着大师忙了半天,终于可以喝茶了,这喝茶也有讲究,必须三口半喝完,不能多也不能少,最后半口还必须吸出响来。拿到华夏,这简直是无礼的表现了,在这里却必须这么做。。。。。。
萧鹏能坚持这么久,也实在是不容易了,什么三口半,萧鹏端起茶碗一饮而尽。
“操,真特么的难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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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还想吊水打字,早点康复,结果,鼓了针了。。。。。。痛苦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