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不久,大街上铺天盖地的马蹄声,吵嚷声,灰尘扬起,街上一片喧哗。
城门紧急关闭,大理寺的衙役倾巢而出,凡运输队、马车、驴车,一律严查。
街上再次陷入恐慌混乱。
“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听说吗?承恩侯府、熙王府被盗了!”
“库房被搬空,就连厨房里柴米油盐、备下的早餐也不翼而飞。”
“听说,熙王府里,连熙王睡觉盖着的被子,柜子里的衣服都没了。鞋子上缀的东珠,都被抠走了。”
“噗~”茶馆里的茶客,差点被呛着。
“贼不走空,这窃贼大概三辈子没出手了。”
三辈子不开张,开张吃三辈子。
今天注定是个不平日。
平时一片祥和的朝堂,今天发生大地震。
刑部奏报:皇甫府、熙王府、承恩侯府被盗,损失惨烈。自大秦成立以来,就没见过如此丧心病狂的盗窃。
一时人人自危。
接着,言官出列,弹劾武义侯谢锦嵘,结党营私,贪墨赈灾银,怒斥其治家不严,藏污纳垢。
为替谢安淮还赌债,侯夫人竟然把二房嫡孙女以30万银两四处售卖。
递上账册、书信佐证。
皇帝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巳时三刻,武义侯府被如狼似虎的绣衣卫团团围住。
天子下令,将侯爷谢锦嵘和世子谢安淮,痛打50大板,生死勿论。
两人被打得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着侯府接回去。
一起回府的还有谢安奉。
各房嫡庶子女全部叫回侯府。
绣衣卫命令侯府所有人,立即在前院集合,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武义侯世子谢安淮,欺君罔上,典当御赐神物,以大不敬罪论处。
武义侯谢锦嵘,尸位素餐,败坏官纪,贪墨枉法,朕痛之入骨,愤不能平,削去爵位,以贪墨之罪论处。
朕不忍刑杀,特赐免死,连坐家族,流之远方。
府内家产悉数充入国库,着令即日起程。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