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处境,维乙安想必是她唯一牵挂的人。
那笔安生费,她肯定是会留给维乙安的。
可是,她动了,一分也不剩。
姑且,她是出了事。
刘诗雨是被顾南溪扔进的监狱,对她想必恨之入骨。
她越狱,是摆脱束缚,更是想要报复。
想到这里,维明翰更是心惊。
即便林放再三劝阻,他还是倔强的走出了别墅。
他出现在半岛别墅时,顾南溪带着小家伙散步回来。
维明翰坐着轮椅,陪同盛老爷子下着棋,喝茶谈天,聊得好不畅快。
顾南溪站在门口,看着这个不速之客,顿时脸色一沉,眉心皱得紧。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该还的,不是都还清了吗?!
盛老爷子早已知晓各种缘由,轻轻地落下一子,抬眼,看着她旁边的小家伙,笑着呼唤道:“来!珩珩,到太爷爷这里来!”
珩珩喜欢这位胡须花白的爷爷,听到叫他的名字,立刻拍了拍肉嘟嘟的手,迈开腿,摇摇晃晃的直往他的方向跑去。
盛老爷子弯下腰,一把将珩珩搂上腿,逗趣着玩闹起来。
小家伙难得的开心,小短腿乱蹬,一脚将原本的棋局霍开。
这下倒好,好好的棋局给毁了。
盛老爷子并没有生气,反倒是牵着小家伙的手,笑着将他往书房里带,末了,留下一句话,“南溪,帮我照顾一下客人。”
顾南溪皱了皱眉,不懂爷爷这样做的目的。
维明翰当然明白,盛老爷子是在给他们时间。
顾南溪站在玄关处,目光疏离的看着轮椅上的男人,冷冷地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维明翰并没有因为她的无理而动怒,只是紧张的打量着她,发现她的小腿上隐隐的泛起些褐色的疤痕,似乎是刚划上的新痕。
他皱了皱眉,着急的说道:“你受伤了?”
顾南溪低头,看着小腿上的疤痕,冷冷地笑了起来,“那还得感谢你夫人的恩赐。”
维明翰沉着脸,果然,和刘诗雨有关吗?
她皱着眉,突然不知该如何是好,“南溪,我和她……”
顾南溪倒也不避讳,在沙发里坐了下来,笑着说道:“我想我说得很清楚了。您和您夫人如何,我并不关心,也不需要关心。”
维明翰低着头,说道:“我没想到她会这样做。”
顾南溪冷笑一声,丝毫不留情面的说道:“你要是什么都能想到,南暖就不会落得惨死异乡的结果。”
“……”
她的话,太过锋利,刺得维明翰难堪至极。
顾南溪看着他,疏离的说道:“以后但凡遇见之时,烦请您多避让。毕竟和我相见,并不是多开心的事。”
维明翰看着她,有些着急起来,说道:“南溪,我是……”
顾南溪立刻打断他,放声呵道:“你是什么?”
“南溪,就那么不肯承认我吗?”
维明翰见机行事,立刻探寻着问道:“我听盛老说你要和盛世举行婚礼,我想我能不能……”
谁知道,下一秒,顾南溪却开口,直截了当的吼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