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父……亲……”阿骨打疯狂的呼叫,但是却没有半点儿的效果。
“贤侄,怎么了?”慕容栉连忙上前,追问道。
阿骨打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利智。”
“利智?”慕容栉惊讶地叫了起来:“是匈奴人?”
上下二排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阿骨打霍然间奋力地大声吼了出来:“匈奴,我要你亡族灭种。”
他的声音充满了怨怼和燥怒。
“利智?匈奴人又是如何知道这个消息的呢?”蒋孔明仿佛是自言自语地问着。
他身边的慕容栉苦笑一声,却是根本就无法回答这个问话。
阿骨打愤然转身,高声道:“回部落,召集大军。”
“少族长,你想做什么?”蒋孔明连忙劝阻道。
“此仇不保,妄自为人。”阿骨打咬牙切齿地道。
蒋孔明的脸色凝重之极,他沉声道:“少族长可是打算与匈奴人决一死战?”
“不错……”
“那么少族长,请问您又有多少把握能够取胜呢?”
阿骨打一怔,虽然他此时暴怒不已,但是蒋孔明的这一句话却像是一盆冰凉的冷水当头浇下,他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他的双目逐渐通红,浑身骨骼咯咯作响,正在拼命地压抑着自己的愤怒。
“是啊,此事需从长计议。”慕容栉在一旁劝解道。
“不然……”蒋孔明突地话锋一转,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若是硬生生的咽下了这口恶气,那么少族长又要如何向族人交代?”
慕容栉一怔,心道劝阻的是你,如今激将的还是你,这好人坏人都被你一个人做完了,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啊?
不过,他的心中虽是恼怒,但是此时许海风和蒋孔明这二人的声望却是如日中天,绝对不是他们鲜卑族能够得罪的起的。是以,他只是干笑了二声,便紧紧的闭住了嘴巴,心中打定主意,无论他们说什么,自己都再也不插口了。
听出了蒋孔明话中的一丝机会,阿骨打突然返身深深一揖,道:“请蒋军师指点。”
蒋孔明连忙将他扶起,道:“贵族既然与我大汉结为盟友,匈奴人袭击贵族族长,也就是挑战我们大汉的威严,是可忍,孰不可忍。学生这就兼程返回京师,如实禀明主公,来年开春,定当调遣大军,围剿匈奴,帮少族长复仇就是。”
阿骨打大喜,深深拜倒,高呼道:“多谢蒋军师。”
慕容栉脸色大变,他惊异不定的抬头,却正好遇到蒋孔明那凝视而来的目光,顿时心中一片冰凉,他的心中忐忑不已,汉人大军入侵草原,这可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自己和鲜卑一族又将何去何从?
大汉京师,许府之中。
方令辰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玉玺,黯然一声长叹道:“假的。”
“假的?”充满了惊异的声音从刘俊书的口中传出,他的脸色顿时一片苍白,抬眼看向上座的许海风,想要解释几句,却发觉根本就无从辩解。
“不错,虽然造的很像,但是却是是假的。”方令辰肯定的道:“程家定是早有准备,这件赝品如此之像,绝对不是一二个月之内就能够赶制出来的。”
“哈哈……”许海风突然朗声大笑了起来:“我就知道程家没那么大方,不过,胡弄出了一个假的玉玺,还是出人意料啊。”
刘俊书脸上红晕一闪,突地上前,深深拜倒,道:“末将失察,请主公降罪。”
许海风上前,将他扶起,笑道:“俊书你辛劳一场,做的很好,有功而无过啊。”
刘俊书喃喃的道:“可是,临行之前,军师大人曾经再三交代,要把玉玺带回。”
“区区一介死物罢了,无需理会。”许海风大手一挥,道:“只要知道了东西尚在程家的手中,那就足够了。”
听到了这句充满了霸气的话,在座的众多将领无不精神一振,许海风,已经越来越有一代霸主的豪气了。
程家,竟然已经不被他视为自己的对手了。
“我也不知,为何军师大人对这东西念念不忘,不过,既然他如此看重,那么我们早晚给他拿来就是。”许海风淡然一笑,道:“军师大人今日传来消息,南宜僚已死,开春之际,即是我等大军北伐之时,此战……”
许海风的声音远远传开,仿佛九天神雷,轰鸣不绝。
“我等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