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陆昀澈的手指骨头已经错位,半个手掌已经肿了起来。
这大概没个一年半载是难以复原。
对他来说,还不如被斩断手指来得太痛快。
我心里唏嘘。
“我一向疼她。”余焺把我揽进怀里,“她不想见血,我便不会让她看到一丝红色!”
说完,余焺带我走了出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米雪,她后背僵硬,打得笔直。
直到后来很多年,我都没有办法忘记那个咔擦咔擦咔擦,骨头错位的声音。
直到后来很多年,我才知道,余焺去拿那个女人裙子里的匕首时,那个女人就已经背叛了陆昀澈。
————
这艘游轮很大,全都是A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如果我在Chairman多上几个月的班,那也机会能把这里的人认完。
但我也并不想认识,因为他们中间,绝对有认识顾淼的。
我现在还没哟偶准备好,去找顾淼算账。
所以,知道我的人,越少越好。
好在余焺也从来不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吃过晚宴,简单应酬了一会儿就带我回了房间。
我还听说,刚才被断了手指的人,已经被接走了,并不在游轮上。
这就是愿赌服输,只要决定赌博,那么就必须承担其后果。
我心有余悸,更不得不担心跟在余焺身边,接下来他怎么对我。
房间很大,几乎余焺在酒店那个套房差不多大,所有需要的东西一应俱全。
余焺先去浴室洗澡,我帮他把脱下来的外套和衣服通通挂好。
打开包,他放在我这里的烟还有很多。
犹豫了一下,拿出一根,点燃。
突出烟雾的那一瞬间,我忽然有些爱上了这个东西。
心惊胆战一整天,现在终于消停了下来。
刚把烟蒂掐灭的烟灰缸里,余生就围着浴巾出来了。
小麦色的皮肤,被遮住一半的腹肌。
不得不承认,这几年,他真的成熟好多。
比我初次见他,要稳重而气场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