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我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体很烫。
他穿着宽容的睡袍,看来已经在其他浴室洗过澡了。
刚才,他也淋湿了吧!
在车上的时候,他把我放在副驾驶,我不肯撒手,把头枕在他腿上,双手抱着他的腰,就这样一直到了巴洛克。
一路上,我越来越难受,越来越迷迷糊糊。
他手里端着一杯白水,另一只手,手心里是几颗药丸。
我知道是退烧药。
强撑着坐起来,看在床头,吞药的时候,嗓子都快被堵住一般难受。
如鲠在喉。
余焺转身,到酒架处取了杯子和红酒,倒了半杯,自饮自酌起来。
我放下水杯,无力地躺下。
很快,就难受起来,浑身又冷又热,不停发抖。
额头上有密密匝匝的汗水跑出来,就像针扎一样难受。
我睁不开眼,也开不了口。
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劲儿摇头晃脑,特别难受。
然后,一只手压过来,摸了摸我的脖子,然后是额头。
最后我只感觉灯灭了,有人躺在我身后,把我紧紧地抱着,不让我动弹,也不让我踢被子。
我难受得挣扎,因为热。
但我浑身发抖,因为冷。
这种冷热交替的感觉让我快要抓狂。
“放松!”低沉的声音像在哄我,“放松,就会睡着。”
听了他的话,我慢慢的,深呼吸,深呼吸……
放松……
腰上缠着一双有力的手臂,让我无比有安全感。
可是那天晚上,我做的梦,全是小野。
全是她挂在房梁上的模样。
虽然不害怕,但是,我依然觉得难过,特别难过。
在梦里难过,在现实中,依然难过。
好不容易睡踏实了,一只手慢慢松开。
虽然他很小心,但是我很敏感地感觉到了,然后猛地睁眼:“你要去哪里!”
那双手一僵,随后我听到他的声音:“哪里都不去!”
说着,她吻了吻我的耳朵。
药效过了,我也已经不热不冷,但特别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