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们以大汗淋漓结束。
他咬着我的耳朵:“你知道你哪里错了?”
满脑子都是刚才在山上的一幕:“余焺,我们谈谈?”
“豆子,是他和外面女人生的,他一直不知道,那女人闹到了老爷子那里,老爷子拿钱养着那女人,把豆子养大。一直瞒着余烨……担心他教坏他,有不好的影响。”
话到耳边,我所有的疑惑和委屈都消失殆尽,整个人都是懵的。
明明心里,有一肚子的委屈,但他的话,让我彻底领教了,领教了什么叫责任重如山。
他肩上的委屈和责任,才叫责任和委屈,我那点事,仅仅是自我矫情。
“那,豆子的母亲……”
“死了!”余焺轻描淡写说了一句,“余家不可能留下她!”
心里的希望坠落,一瞬间又觉得,挺好。
是一件好事。
因为,如果豆子的母亲一个人留在这世上,孤苦无依,没有任何希望。
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我明白,这是多大的绝望。
这件事,从余焺的父亲死了之后,就……
他一直瞒着我,把那孩子交给了米雪处理。
我毫不知情。
“你为什么,不让我知道?”我开口,问出心中的疑惑,“其实,我也可以把豆子……”
“你不是保姆。”他吻着我的脖子,“早点睡!明天回A市。”
我听着话,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我不是保姆……
我确定他不止是把米雪当作保姆。
他出事的那段时间,米雪给余可馨汇款,打钱。
我在左老的地盘,调养生息,一无所知。
他来自本能地对我不信任,我该怎么应付?
那天夜里,他抱着我,我失眠了。
以前,只要有他抱着我,我是不会失眠,会睡得特别踏实。
那天晚上,窗外窸窸窣窣。
我知道,是下雪了。
外面风吹得很大。
下雪无声,但夜风吹着树枝,会有一些些声响。
还有时不时过路的车辆,一直在外面过路。
有些心烦,这种频率和心跳完全不同。
所以让我都乱了节奏。
偏偏余焺抱着我一动不动,呼吸很浅,把头放到我锁骨处,丝毫没有动静。
心里忐忑,却不知道在忐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