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有力气再看他……
坐进车里的时候,之前的围观群众已经鸟兽作散。
我坐在后座,浑身发抖。
余可馨已经不在,估计是被余焺送回去了,司机还在楼上,车内,就我们两人,都在后座。
他闭着眼睛,而我小腹痛到炸裂,却没有发出声音,双脚踩在座椅上,抱住,咬着牙不肯开口。
“该死!”余焺突然睁开眼睛,伸手过来,把我的手扯开,另一只手放在我小腹上,“痛?”
我的汗水都已经出来了,开不了口,只能点头,一个劲儿点头。
他的手,在我肚子上,轻微地抖动,眼睛盯着我的肚子,皱紧眉头。
我以为,他会说我矫情,结果,他突然把我揽过去,抱住。
一只手环在我腰上,另一只手,放在我小腹,像是在揉,又像没有。
刚才,我没有哭。
现在,热泪盈眶。
他那么冷漠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竟然……
不是我太过敏感和矫情,而是,我太了解他。
刚才,还要嗜血地想要杀死潇潇,现在,他却突然做这种事。
尽管,动作算不上温柔和专业。
尽管,并没有一丁点儿怜惜的表情。
前面停下一辆车,我看到司机把潇潇塞进了车里,然后,对那辆车的司机吩咐了几句,转而,走向我们这车。
驾驶室关上的一瞬间,余焺开了口。
“医院。”余焺简短的两个字,让我措手不及。
“不用了,我回去喝点水,休息一下就好。”我并不先喜欢医院这种地方。
与生俱来的不喜欢。
特别是,我知道我妈在医院生下我,然后就……
这种天生的抗拒感,让我抵触。
跟害怕无关,只是抵触。
“医院。”余焺又重复了一遍。
车子,往医院那边开着。
这也是理所当然,司机,当然会听他的,而不会顾及我的感受。
好在,车子停在医院门口之后,余焺并没有让我下车,而是只身出去了。
几分钟之后,他手里不知道哪来的保温杯和药盒,回到了车上。
药,当然是在医院买的。
可是,这保温杯……
他把东西塞在我手上,并没有看我。
吃药的时候,我注意到被子上,有一个烫金的大写字母:S
杯盖的内部,印着一个英文。
Slave。
拜顾淼所赐,简单的英文,我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