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办?”李可健没说完就被陈维拉走了。
半小时后,两人出现在彭场广场站月台层站务员室门口,李可健向值班的同事借了钥匙,开门开灯,两人走进站务员室。
“然后呢?”陈维环顾一周问道。
“没有然后,直接就穿了,要不再等一会。”李可健说。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李可健还没穿越,陈维问道:“是不是需要月光宝盒之类的道具。”
“那倒不用……”
“行吧,下回穿了告诉我,对了,帮我给我爷爷带个话,让他回南京,我奶奶等他等的很苦。”陈维拍拍李可健的肩膀,转身走了。
李可健也走出站务员室,不甘心失败,又再次进进出出了几次,依然无效,他只能还了钥匙,也没心思继续回去唱歌了,干脆坐地铁回家。
从1号线黄山垄站1口出来,李可健穿越了火线一般的和平路,在民富园北门遇到了正送韩轩上车的徐叔。
“下班了?”徐良招呼了一声。
“今天休息,徐叔。”李可健对父亲的仁兄弟很客气。
“休息好啊,吃饭了么,到我那喝一杯去。”徐叔发出邀请,看起来挺真诚的,不像是假客气。
“下回吧,等我爸来了,我约您。”李可健没兴趣和长辈一起喝酒,当即婉拒,但是徐良下一句就让他改主意了。
“年轻人不知道酒的好处啊,酒能让人逃离这个无趣的世界,在另一个维度存在。”
李可健有些狐疑,这话似乎不是第一次听说了,想起来了,上回陈维请吃烧烤,回来遇到徐叔,他就说什么喝到位了不受时间空间的约束,哪儿都能去,当时觉得他是喝大了胡扯八道,但是眼前的徐叔显然是清醒的。
“那我就陪您整两口。”李可健说。
有人对饮,徐良再开心不过了,他把李可健带到家里,豪爽地开了一瓶剑南春,下酒菜有点瓤,只有袋装花生米和火腿肠。
“冰箱里有鸡蛋,我炒两个菜。”徐良卷袖子要干活,被大侄子劝阻,“不用,这两个菜够喝下酒的了。”
但徐良还是坚持调了个极简单的凉菜,他剥了根大葱,把葱白斜着切成细丝,用生抽和香油拌了拌,就是一道很好的下酒菜。
徐良洗了新酒杯给大侄子用,摆上菜肴觉得不对,菜不摆三筷不成五,高低得再加一个菜,正琢磨是炒鸡蛋还是挑个方便面汤,有人敲门,原来是李可健悄悄点了外卖,锡纸包裹的烧烤还散发着热气呢。
“还是年轻人有办法。”徐良感慨道,斟满酒,先对着窗外的月光举了举,“平时我都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李可健说:“叔,您真是出口成章。”
徐良说:“那当然,我们徐家是书香门第,我爸爸,我爷爷,我几个姑姑都是文化人。”
李可健说:“徐叔是老彭城人了?”
徐良说:“正宗地道老彭城,从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就在这儿生活,一度开枝散叶,徐家人丁兴旺,不过到了我爷爷这一辈就不行了,我爷爷生了四个女儿,最后一个遗腹子是我爸,我爸是独苗,我也是独生子女,我到现在没混上媳妇,老徐家就算是绝后了。”
李可健说:“徐叔,你们家以前是不是住风化巷一带。”
徐良端酒杯的手停住了。
李可健趁热打铁:“你们家是不是开蜡烛厂的,红灯牌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