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崴使个眼色,两个伙计马上松开他,却立在他身侧,只等他一个不老实立马再摁住。
罗根基面色低沉,目中充满了疑惑,“徐掌柜,你不认识水桃吗?”
徐崴不屑的哼了一声,“什么水桃?罗爷走错地方了吧?”
罗根基几乎喘不过气来,“徐掌柜,能否借一步说话?”
徐崴很不情愿,但仍是随他走到里间的帐子后。
罗根基压低声音说,“前些日子,梁王爷在这里喝酒,我喝醉了,他让水桃来伺候我的。”
徐崴诧异的看着他,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个怪物一般,“罗爷,您脑子没事吧?王爷给您找女人?”
他冷哼一声,甩袖出门,仍旧吩咐那两个伙计,“架着扔出去,不许他再踏进一步。”
两个伙计走进来,不由分说,架起罗根基一路拉着就给扔出了酒楼。
罗根基失魂落魄的呆坐在酒楼门口,完全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短短几天的时间,忽然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呢?
水桃一个大活人能凭空消失吗?
难道是做了一场春梦吗?
不可能,他慌乱的摇着头,****会让他染上一身病吗?
他身下陡的传上一阵奇痒,实在令人难以忍受,他只好爬起来躲到一个角落里,伸手使劲的抓了一阵子。
猛然间,他想起一件事来,宇文清露怀孕了。
她在这个时候竟然怀孕了,他得了花柳,她自是躲不掉的。
他的心剧烈的颤抖起来,犹如无数根火辣辣的鞭子抽打在他心上,孩子,孩子,孩子……
他唯一的亲人,他的孩子。
他疯了一样的狂奔在大路上,夜幕很快将他吞噬在黑暗里。
宇文治果然进宫求了皇上赐名,皇上十分愉悦,当下赐字修,希望孩子将来修身养性品质高洁。
宇文修,黎言裳觉得这名字实在太老气了,给万氏提议再起个小名,万氏却觉得修乃皇上所赐,无上的荣耀,便一心只叫这个名。
“修哥儿……”黎言裳起初叫的时候,觉得很别扭,但叫过几次之后便也觉得顺口了,如看人一般,瞧着再丑的人,看的时间长了,便也觉得不是那么难看了。
烈日炎炎,似是要把人烧焦了一般,宇文晔顶着大大的太阳进了霓裳院,丰神俊朗的脸上一片阴郁。
撩开珠花碎帘,一阵清脆的叮当声,他抬脚进门,见黎言裳正躺在玫瑰椅上兀自发呆,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竟是未发现他进来。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黎言裳偏过头来,看他一眼,“咱们的孩子是不是也要等着皇上赐名呢?”
宇文晔一愣,“怎么想起来这个了?”
黎言裳撇撇嘴,“这个时候就应该想这个了,提早起好名字,一生下来就可以叫了,其实应该一怀孕的时候就起好名字,这样我可以每天都叫着他的名字,等他出来跟咱们见面的时候,我一叫名字,他就知道是在叫他了。”
宇文晔挑挑眉,“你不是叫他宝宝?等他生下来,小名叫宝宝也是一样的。”
黎言裳皱着眉道,“宝宝好是好,感觉没有新意。”
宝瓶端了两碗绿豆汤进来,分别捧给两人。
黎言裳喝了绿豆汤,把碗递给宝瓶,拿了帕子在嘴角上擦了擦,抬眸望向宇文晔,“有什么事要与我说吗?”
宇文晔一口喝完绿豆汤,点点头。
宝瓶端着空碗退出去。
“你让大金去查的那家药铺,你知道是谁的吗?”
黎言裳摇摇头,“我若知道就不用让人查去了。”
宇文晔认真的看着她,目中愈发低沉,“罗根基。” 罗根基很开心,还以为宇文清露因为怀了孩子而慢慢改变了,他相信总有一天她的心会慢慢融化,会彻底的接受他。
他慢慢的放下心来,幻蓝与四个婆子也松了口气,对宇文清露渐渐放松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