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清漪:“……”
濯川看上去越发紧张,虽然脸上没有显的神情流露,但拨弄铜板和碎银的速度加快。
帮濯川撬动潜意识的计划就这么正式制定。
为让“放贷”更为真,师清漪和洛神去一趟高台县,那里买许多纯金条带回来。濯川不认现代的钱,只认铜板银钱,但她们现手上并没有古代的银,好以用金条代替。
濯川收到那一堆金条,浑身都打颤。
她这辈似乎没见过这么多钱。
但她并没有看多久,很快就将这些金条全部交给鱼浅,潜意识里,她知鱼浅需一千两用作花牌费,她怕鱼再拖下去,青楼的人会对她不利。
借到金条,又将金条给出去,濯川很快又变得一贫如洗,还得还债。
之的每一天,一行人的重心几乎都是围绕濯川打转。夜教鱼浅驭术,鱼浅再以歌纹入歌,经常唱给濯川听,洛神再每天催濯川还钱,而且她催还钱的时间还不定。
甚至经常是濯川不注意的时候,冷不丁地走到濯川身旁,低:“到还钱时辰。”
这个时候,濯川必然浑身紧绷,整个人差点从椅上弹坐起来。
然濯川条件反射似的,钱袋里清点铜板,碎银,交给洛神一部分。洛神仔细算下濯川钱袋里的余钱,每天她还的钱其非常少,这样钱袋里的余钱能多支撑一段时日,濯川就能多紧张几天。
濯川还是不会说话,也不睁眼,但整个人看上去的确比之前活泛生动一些。
鱼浅脸上的笑容也多起来。
风轻盈,阳光媚,人也欢,一切似乎都往最好的方向发展。
长生的新手机到,她将手机还给洛神,改用自己的手机每天和夜聊天,经常给夜发一些软乎乎的表情,有时候也会和夜语音或视频通话。
阿槑买的衣服和手机也到,她试联系她姨姨和姑姑,依然没有任何音讯,看来她们两还没有信号的老家,没有返回。不过阿槑也心大,不急回去,反正师清漪做的饭菜点心好吃,她吃得乐不蜀,没事的时候她就瘫沙发上看电视,身上穿衣服,就是肩膀之上空荡荡的,看怪吓人。
有一次雨霖婞从楼上下来,看到阿槑这模样,吓得差点就开揍,之阿槑没办法,只好给自己戴顶鸭舌帽,免得因为自己隐形,穿衣服时被人当成无常郎君。
只有师清漪的眼睛,没有好,仍是红的。她有时候也会暗自低落,觉得这双眼睛再也回不去,只是她不敢和洛神说。
又过几天,夜仍然到房里给鱼浅现场示范,而且一直留到晚上,也没有带灰白毛。
随夜到房的次数越发频繁,灰白毛这个幌也用不上,长生担忧夜,说:“这会被驭者知晓你与们之间的关系。”
“周商很麻烦。想一个人过来。”夜看长生,说:“觉得这里很好,以想来就来。”
长生隐约感觉到夜不想再受到驭者的监视干扰,似乎正遵循自己的心意,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对驭者远没有以前那么忌惮。
她替这样的夜感到高兴,又担心驭者会对夜不利,或者去告夜的状。
现这个时间没有授课,其他人都去看电视,师清漪和洛神给她们准备夜宵,房间里暂时就剩下鱼浅,濯川,长生,夜四人。
鱼浅则拿毛笔,濯川脸上心地画什么,长生正和夜说话,没注意那边的情况。
等师清漪和洛神端热气腾腾的馄饨推门来,师清漪看见鱼浅刚画完,鱼浅左右看看,一副似乎不太满意的样,就放下馄饨走过去。
她这一看,差点吓一跳。
濯川睁一双眼睛,正看她。
等她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双眼睛是鱼浅用毛笔画上去的,就画濯川眼皮上。偏偏濯川坐那没有任何反应,任由鱼浅给她画。
“你怎么给她画这个?”师清漪看濯川闭眼,眼皮上顶个墨画的假眼睛,鱼浅甚至还给她画上睫毛,看上去无比滑稽,差点没忍住笑。
鱼浅却认真:“带阿川出门,她闭眼,外一些人发现她闭眼却能健步如飞,还能拿取东西,都觉得很是奇怪,经常凑过来问,怕吓到阿川,便想给她画一双眼睛,这般她外出睁眼,也能骗到旁人。”
“这不是骗。”师清漪说:“这是吓。”
这是你媳妇,鱼浅你长点心吧。
鱼浅惭愧:“怪没有阿川那般丹青墨笔,画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