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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变故突生 鸿鹄玉佩寄别情(第1页)

"主子,你怎么可以亲自前来?这里太危险了。若有闪失,属下死十次都不够赎罪啊。"奢华的临凤酒楼包厢里,酒楼老板满脸担忧,跪劝着正依窗而坐、注视着楼下人群中的华服女子。

懒洋洋回头,华服女子缓缓开口:"怎么?你是在指责我?"狭长的美目中寒芒闪烁,冷酷阴森。

"属下不敢,属下知错。"

"知错就好。自己动手吧。"说完,她依旧回过头去,继续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身后,传来刀划过肌体的声音。酒楼老板右手持刀,毫不犹豫地砍掉了左手。

草草用腰带勒住伤口,酒楼老板疼得满头是汗,却哼也不哼,依旧跪在原地,任由鲜血汩汩流淌。

"下去吧。"女子终于开口,酒楼老板这才施礼退出。

华服女子依旧百无聊赖地趴在窗口,午后的暖阳沉迷在她的容颜上,一寸寸轻轻抚摸。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只剩等待了。

想着即将到来的混乱局面,她忍不住弯起嘴角。

突然,笑容凝滞,她锐利的目光锁定街面上的两男一女。

女子戴着面纱,虽看不清容貌,却难掩满身灵秀之气。被两名气质迥异却同样出色的男子护在中间,东瞧西望。

"反正无聊,就找点事做吧。"自言自语说完,华服女子起身出门。

……

苍落尘冷脸看着阿房另一侧的那只超级拖油瓶,揍人的冲动越来越大。死皮赖脸跟来就算了,反正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但是他就不能收敛一点吗?

"赵与鹰,你要是再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看着大冬天还拿着破折扇啪啦啪啦摇个没完的赵与鹰,苍落尘终于忍不住了。若不是怕扫了阿房兴致,他真想痛痛快快揍这家伙一顿。

赵与鹰装没听见,反正有阿房在,他就不怕苍落尘发威。

正要喋喋不休开始反驳,前面突然一片喧哗。只见一个身材高挑、气质出众的绝色美人径直向他们走来。所到之处,人群自然让开一条路。

"羽衣见过将军,可否赏光到前边临凤楼一坐?"独特的嗓音、邪美的容貌,看得赵与鹰目瞪口呆,口水差点流出来。

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啊,赵与鹰惊艳不已。如果说阿房是空谷幽兰,让人不忍亵渎的话,那这自称羽衣的女子给他的感觉就好比罂粟,魅惑而且危险。

原以为苍落尘会拒绝,却没想到他牵起阿房的手,向着羽衣所指的酒楼行去。

阿房也不多问,安静地跟在后面。

进了临凤楼,才发现往日人声鼎沸的酒楼今日格外冷清。他们,好像是唯一的客人。

"说吧,有何事?"苍落尘站在空旷的大厅,冷冷看着羽衣。

羽衣轻笑一声:"小女子只是仰慕将军,想请将军喝酒谈情而已,何必如此戒备呢?""哦?原来如此。"苍落尘竟也微笑回应,"只可惜我已有意中人了。更何况,我对龙阳之好也没兴趣。"一句话差点噎死赵与鹰。他不敢置信地伸出手,指着同样惊异的羽衣大声道:"你说她……他是男人?"不理会下巴掉到脚面上的赵与鹰,苍落尘不动声色地向前走了一步,把阿房挡在身后,继续淡然道:"现在可以说找我来到底有何事了吧?秦王嬴政。"这下,羽衣真的是大吃一惊,掩口轻笑道:"素闻将军骁勇善战,没想到眼神也是如此毒辣。"说完,随手将身上的锦衣华服脱下扔到一边,露出里面银灰劲装,干净利落。眉宇间妖媚之色尽敛,精致的五官虽然依旧邪美阴柔,却无一丝女态。举止间,王者之气凛然,再也寻不到羽衣的半点影子。

阿房被苍落尘拦在身后,心中浮起莫名的恐惧。脑中有个声音不停呐喊,提醒她这男子太危险了。这种恐惧,比当日在水家村见到桓惠王时尤甚。

似是察觉到她的恐惧,苍落尘悄悄伸过手来,攥住阿房冰冷的小手。温暖顺着交握的手传遍阿房全身,不安和恐惧的感觉淡了许多。但是那双狭长邪异的眸,已经牢牢记在心里,难以忘记。

轻扯起完美的薄唇,嬴政不紧不慢道:"寡人前来齐国,本是专程寻你做笔交易的,不过,现在改主意了。因为从现在起……"嬴政眼中黑光大炽,"你已经是我的对手。"交易对象有很多,但是配做他对手的,寥寥无几。而苍落尘,够这个资格。

"随时候教。"苍落尘依旧神情淡漠,只是眼眸更加漆黑。

"那么,后会有期。"话音未落,只见嬴政运起内力,在一处地板上重重一跺。机簧声响,人影已经消失在突然出现的洞口内。

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溜了,赵与鹰气急败坏。他可是逃跑的祖宗,就不信有人比他逃得快。眼见洞口慢慢合拢,赵与鹰纵身便追。

刚迈开步子,已被苍落尘拦住:"不要追,有埋伏。"赵与鹰还没来得及答话,只听噗噗声响起,百余只弩箭从黑黝黝的洞中飞蝗般射了出来,扎在酒楼屋顶,根根深达没羽,足见威力之大。与此同时,洞口迅速合拢。

冷汗顿时流了出来,赵与鹰后怕不已。如不是苍落尘阻拦,他这锦绣年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器宇轩昂的小身板就成了刺猬了。

"你怎么知道有机关?"赵与鹰不解。

"若是你,你会让洞口合得如此之慢,好让追兵有机可乘?"苍落尘边说,边向刚才出现洞口之处走去。只见这里严丝合缝,看不出一点破绽。

试着踩了几下,意料之中,没有反应。苍落尘回身,牵起阿房的手,慢慢走了出去。

赵与鹰心有不甘,本想劈开地板,想想也作罢了。看那嬴政的身手,想必早已无影无踪了,他还较这劲儿做什么?有那功夫,不如问点实在的。

"喂,我说……你们俩好歹也等等我啊。"赵与鹰紧追几步,赶上二人。

"好兄弟,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女人的?"他实在很纳闷,连他这久居花丛的"行家"都看走了眼,不解风情木头一般的苍落尘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看出来的。"简单明了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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