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团的所有人,都很紧张,这是他们第一次面对凶悍的匪徒。郑良臣很理解他们,于是当即下令:
“第一排的士卒,举盾防守!全团坚守原地,伺机而动!”
听见命令,第一排的保安团成员将盾牌举在自己面前,将自己和身后的人死死护住。第二排的士卒把着第一排士卒的肩膀,随时准备刺杀冲到近前的敌人。
崔三等的有些不耐烦,吹响了口哨,山脚下的匪徒听见哨声,全都冲了过去。他们犹如过境的蝗虫,一个个拎着刀,脸上露出凶恶嗜杀的表情,似乎要将保安团的成员撕成碎片。保安团的人临危不乱,井然有序,很快第一排的士兵就死死地抵住了敌人,他们不断用手上的盾牌推着冲过来的匪徒,有些匪徒甚至疯狂到扑上了第一排士兵的身上,可是最后的结果就是被第二排的士兵用刀活活捅死。
郑良臣看见第一排的士兵稳稳地挡住了敌人,并且第二排的士兵在第一排盾牌兵的保护下不断刺杀着冲上来的敌人,很是满意。现在,战况有利于保安团,保安团以静制动,依靠整齐的队形,以及自己手中武器的优势,不断杀伤着天元山悍匪。很快,第一排士兵的面前,就躺下了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前进!”
郑良臣一声令下,第一排的盾牌兵开始慢跑,朝匪徒们的方向跑去,身后的士兵紧紧跟着他们,匪徒们见根本就没占到便宜,张慌着想要逃走。郑良臣见到他们的队形已经开始散乱,当即命令道:
“全队解散,自由搏杀!”
听到这一道命令,整齐的队形瞬间解散,所有的保安团成员呐喊着冲向匪徒。天元山脚下,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喊杀声。匪徒们溃不成军,连滚带爬地想要回到天元山悍匪大寨避难。他们这群穷凶极恶之人,其实就是喜欢捏软柿子,见自己根本撼动不了保安团,便张慌着想要逃离。山岗上的崔三,此时全没有了当初的嚣张气焰,他的脸上只剩下了惊恐、畏惧,他连忙下令:
“快,打开寨门,把我的人都放进来!”
保安团的成员势不可挡,追杀着天元山悍匪,他们群情亢奋,抓到人就杀,只因郑良臣开战前的悬赏。跑在前面的匪徒,听见身后同伴们凄厉的哀嚎声,一个个头也不敢回,撒丫子就跑。
很快,与保安团交战的天元山悍匪就死伤过半,但是保安团这边却只有几人轻伤。残存的天元山悍匪,尽数躲进了天元山顶上的大寨之中,保安团的成员顿时捶胸顿足。郑良臣来到大寨前,顿时觉得一阵头大。
虽然大寨的城墙是由木板堆建而成,但是高度却足足有四米,没有带梯子,郑良臣的保安团根本攻不上去。而且整个大寨,四面围墙,根本找不到突破口。大门已经被紧紧锁死,保安团的人瞬间无可奈何。
“就这样,跑进去了?”一名保安团成员遗憾地问道。
“哎呀!我还没杀人呢!”一名保安团成员愤愤地说道。
“娘的,这次的功劳全让第二排的人抢去了!”
几名保安团成员朝着天元山大寨破口大骂。
“狗东西!快来给你爷爷舔脚!”
“有本事杀人,没本事跟我们打架吗?”
“杀人的劲儿哪去了?出来和爷爷对决啊?”
…………
此起彼伏的叫骂声,使得寨子里的崔三怒火中烧。他为非作歹多年,头一次被人压着打。
“可恶!有机会,我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崔三凶恶地骂道。
一直叫骂了半天,天元山悍匪就是不出来,郑良臣对于这个结果早有预料,毕竟他们爱杀人,并不代表他们早就已经不畏惧死亡。他们也不是傻子,知道打不过保安团,索性就当一个缩头乌龟,保全性命最重要。
最终,这次战斗,以保安团的大获全胜而结束。此战,保安团无一人死亡,仅有数人轻伤,而天元山悍匪战死将近四百人。可以说,崔三这次元气大伤。
做为最高指挥官,郑良臣下令:
“传命,第一排盾牌兵每人奖赏二十五两白银,第二排士兵每人奖赏二十两白银。其余士兵,按人头数行赏!”
保安团的成员们高呼着胜利,高呼着金钱,高呼着郑良臣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