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良臣没有理会清婉的话,本能告诉他危险靠近了。他火速穿好衣服,清婉一脸懵,不知道郑良臣大晚上的要去干什么。
郑良臣亲了亲清婉的额头,说道:
“宝贝,在这里乖乖待着,无论外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出去,我去叫你弟弟过来。”
清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一阵又一阵凄厉的哀嚎声传了过来,她才明白问题的严重性。
郑良臣来到甘宏所在的房间,此时的甘宏鼾声如雷,郑良臣二话不说就把他踹醒了。
“呃,嗯?姐夫,怎么了?”甘宏疑惑地问道。
郑良臣递给他一把刀,严肃着说道:
“你拿着刀,赶快去你姐姐身边待着。外面有危险,你记住,但凡有人没有穿官服就进来,你就杀掉他。保护你姐姐听见没有?”
听见郑良臣的话,甘宏很快睡意全无,二话不说拎着刀过去了。
“姐夫,你放心,我绝不会让我姐姐受到一丁点儿危险!”
郑良臣来到门外,可悲啊,院子外已经哀嚎声不绝于耳了,却依旧没有一名衙役醒过来查看情况。他来到一间屋子,随后将几名衙役踹醒。
那几名衙役一脸困意地看着他,郑良臣不管那些,吩咐道:
“快去!把所有人都叫起来!”
几名衙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郑良臣大晚上的要叫人出来,但还是乖乖照做了。令郑良臣感到可悲的是,两刻钟了三百名衙役依旧没有准备好,外面的惨叫声已经一阵高过一阵了。过了几分钟,所有的衙役全都整装待发了,郑良臣忍不住失望,可他还是振作精神,大声宣读道:
“外面悍匪横行,我们要去镇压,听见没有!”
“听见了!!!”
很快,郑良臣像是一个将军,带着三百名衙役出去了。一出门,他们就看到外面火光冲天,他留下了五十名衙役保护清婉还有她弟弟,随后带着剩下的人直奔惨叫声而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修罗场,人间炼狱,惨不忍睹。女人哭嚎着带着自己的孩子逃跑,身后的男人毅然决然挡在妻儿身后,却还是被悍匪的利刃贯穿。那些悍匪肆无忌惮,目无老幼,见人就杀,好像一个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吃人魔鬼,狰狞着自己的脸,屠戮着手无寸铁的甘家村老百姓。男人老人小孩儿被他们争相乱刀砍死,女人则被几名悍匪拖进看不见的地方发泄兽欲,无论何地,都充斥着绝望的哀嚎。
“大人,这应该是甘家村的土匪。他们都是一些穷凶极恶之人,上山自立门户,以抢劫百姓为生。”一名衙役对郑良臣汇报着。
郑良臣怒不可遏,他不允许自己管辖的地界上有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发生。他当即下令:
“所有人!前进!击杀恶匪!”
“诺!!”
二百五十名衙役整齐地向前面走去,灭绝人性的悍匪看见这样一群官兵过来了,以为官府有了防备,先前的狂妄、肆无忌惮全都消失掉了,转而是惊恐,畏惧。可是,他们毕竟是穷凶极恶之人,他们早就不畏惧生死了,只见有几名胆大的悍匪,冲上前去与衙役们搏斗。
本来以为,衙役们可以轻松解决掉这些敢于反抗的悍匪,没想到那些悍匪就普通狼入羊群那样,瞬间冲散了衙役们的队形。他们普通砍瓜切菜似的,砍杀着衙役们。
郑良臣惊住了,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执法人员吗?
那群衙役,见到悍匪连官兵都敢杀,瞬间就吓得魂不附体,哭爹喊娘地想要逃走。郑良臣想要约束他们,让他们继续作战,没想到他们根本听不进去,该逃命的还是逃命,建制全乱了。他们说白了,就是为了混一口饭吃,不想干掉脑袋的买卖。郑良臣一阵头疼,没想到七尺的汉子居然这么懦弱。
郑良臣拉住一个衙役,质问道:
“为什么当逃兵!!”
那名衙役魂不守舍,慌张地说道:
“大人,你就饶了我吧,我怕死,我想活着,我家里还有老娘老婆要养活,我不能死啊。”
一连问了几个衙役,他们的回答还是一样的,郑良臣,陷入了极度的失落当中。
“都别乱!!!!”
郑良臣咆哮着,明亮的月光之下,所有人都仿佛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北方狼王的影子。衙役们全都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看着这名年轻的三川县县令。
郑良臣二话不说,抽出一旁衙役手里的刀,随后像一匹脱缰野马,冲锋而去。先前杀了几名衙役,就骄横不已的悍匪,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就被一把快刀抹了脖子,鲜血瞬间飞溅。郑良臣像一匹久经战阵的狼王,在这群不知人道的豺狼当中挥舞着手里的长刀。清冷的月光下,刀光闪过,一瞬间就是一片热乎的血液撒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给我杀!凡是胡作非为的悍匪,都给我杀掉!一个不留!”郑良臣踩在一个挣扎求生的悍匪身上,拎着长刀命令道。
命令下达后,郑良臣将自己的刀,狠狠插进了那名悍匪的头颅。
身后的衙役们见到这个县令这么有本事,对于干掉这些悍匪也是增添了几分信心,他们整齐地拥上前去。悍匪们深知郑良臣的厉害,一时之间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入侵甘家村的一百多名悍匪被衙役们逼退了。
与其说是衙役们逼退了悍匪,倒不如说是郑良臣逼退了那些悍匪,要不是郑良臣快刀斩乱麻,一瞬之间杀掉了二十多名悍匪,估计今天这些衙役,连同甘家村的村民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