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震摆摆手:“你叫什么跟我没关系,说吧,什么时候给我做饭?”
傅思琴问:“那……你能合作吗?”
“除了我身上的那块残片,我什么也没有。”秦震摇摇头。
傅思琴说道:“可是我必须得说服你跟我合作。”
秦震打了个哈哈:“那就难了,我这人你不了解,我是软硬不吃的,来硬的没用,美人计照样没效果。”傅思琴扶着地面起身,屈身两步来到秦震身侧坐下,秦震连忙往后挪了挪,心中十分厌恶,开始他还不能确定这姑娘具体要怎么做,现在来看,无非还是那种手段而已。这让秦震反感之余竟也有几分惋惜。这是一位性格温柔而沉静的姑娘,不是装出来的,但却要来做这种事,太可惜了。他猜测,这傅思琴好几天都没采取行动,应该是自己也不想这么做,多半是傅丰这家伙强迫她来。
坐在秦震身边,傅思琴仍然没动弹,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倒是秦震有些沉不住气了,他侧头说:“我说傅思琴,你这样搞得大家都很尴尬,我说过美人计没用,你回去吧,就告诉傅丰我软硬不吃,实在不行对他说我是个太监,让他死了这条心!”
傅思琴看着铁门不说话,秦震刚要再劝,看到傅思琴眼中开始有泪,他就把话给硬咽回去。想了想,说:“是傅丰让你来的吗?”傅思琴点了点头。
“这王八蛋,跟他爹一样不是东西!”秦震骂道,“你去把他给我叫来,让我骂一顿,就不信他还这么沉得住气!”
傅思琴说:“你要是这样,那我还要多受苦。”
秦震坐直身体:“怎么个意思?他还打你不成?”傅思琴没回答,过了一会儿,她慢慢撸起左袖,露出胳膊来。皮肤很好,上面却有几处很奇怪的瘀青,秦震看了看就明白,是手掌用力捏出来的。没等他说话,傅思琴又撸起右袖,半条胳膊也都是更多的瘀青,大大小小。秦震皱着眉头,想仔细看看,傅思琴又慢慢撩起长裙的下摆。当撩过膝盖时,她动作放慢了,似乎不好意思,但还是把裙摆撩到大腿根部。
在那里,秦震看到几处触目惊心的瘀痕,形状都很相似,一对一对的,但都是有大有小。有的深紫,有的浅紫,还有的是鲜红和深红色。秦震忍不住问:“怎么弄的?”
“大拇指和食指。”傅思琴低声说。
秦震顿时明白,是掐出来的。他很生气:“这个傅丰怎么能对你这——”忽然他又停住,疑惑地看着傅思琴。如果傅丰掐的,胳膊倒也能理解,但怎么能掐她的大腿?这是女人的敏感部位,而傅丰又是傅思琴的堂哥,这成什么样子?
“傅丰掐的?”秦震问。
傅思琴没点头也没回答。秦震站起身,在屋中走来走去,显得很烦躁。忽然他又想,这是真的假的?要是傅丰真这么做,他就不仅仅是狡猾和恶毒这么简单,而是变态甚至……那个词让秦震感到恶心,不由得回头看了看傅思琴。对他来说,最近每天的经历都比之前在沈阳一年都更复杂、更险恶,千万不能轻信。这有可能是双重计策,美人计加苦肉计。
“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秦震问。他不想再以逸代劳了,这么搞太累,干脆大家摆到明面上说,速战速决。不管傅思琴说的是真是假,都麻烦。
傅思琴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堂哥让我来的,只说了什么玉佩的事,别的我也不清楚。”秦震说那你可以去回复他,就说我死也不说,而且说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女人,让他换个试试,免得你为难。
“你真姓秦?”傅思琴问,“他们说你是老三京之一的盛京秦家家主。”
秦震说:“没错,第一天你就问过了。”
傅思琴咬着嘴唇,慢慢站起身走到秦震身边,伸手握住他的右掌。秦震能感觉到她的手软而凉,心想这姑娘应该体虚,或者肾不好,女人属阴,很多天生都肾虚,手脚凉,他前女友也是。而在古玩城的时候,隔壁店老板会看手相,而且听说很准,他就说过女人手掌要是又硬又薄,就说明命硬或者心肠冷,而要是又软又厚,这多半就是个心软而善良的。秦震没动,心情很复杂,即尴尬又无奈,还有些惋惜。
“知道玉佩的下落吗?”傅思琴问,“我哥说在一个叫郝运的人手里。”
秦震说:“对,你哥知道的跟我一样多,他不知道的,我也是。”忽然秦震感觉傅思琴的手掌变得温暖起来,令他很意外,从没想到人的手还能由凉变温,难道是心情起了变化,或者是傅思琴激动导致的?
傅思琴又问:“你真的不知道那个郝运在哪吗?”
“都说了我真不知道,”秦震笑,“我倒真希望自己知道,也免得你们这么折腾。要是傅丰这王八蛋喜欢用刑,那我还不得多受罪!”刚说完,傅思琴的手掌变得更温热,就像刚摸过暖宝宝主似的。秦震不由得看了看傅思琴,心想这是什么情况,傅思琴练过内功吗,这手还能越来越热,厉害。
傅思琴看着秦震:“如果我把这句话转述给我堂哥,他会很生气的。”
秦震耸耸肩:“那没办法,我的手机在沙漠基地里丢了,那小子就算想找我也打不通,没辙。”这时傅思琴的手掌更热,甚至让秦震觉得有些发烫。他生怕这是什么新的刑具或巫术,连忙甩开。
傅思琴说:“我知道你没有说谎,好吧。”说完转身就走出房间。秦震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很奇怪,这个傅思琴怎么知道自己没说谎,难道会读心术?还是跟刚才她手掌发热有关系?秦震连忙看看手掌,又仔细来回摸着,甚至放在鼻子底下用力闻,什么异常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