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要给那些亡命徒洗脑,让他们认为自己都是天使,都是在为圣人做事,听从矩子的命令,做的每件事都无比正确,哪怕是杀人。”秦震回答。
邓英俊满不在乎:“咱这可是法制社会,装疯在大街上拿刀砍人,警察还不抓他们丫的。再说,这个什么门生会要是真偷偷训练杀手,那不成了黑社会组织,跟墨子也不挨边啊,墨子不是当老师的吗?”
秦震回答:“任何信仰都会滋生出邪恶组织,佛教有,道教的,基督教也有,在国外,很下非法组织都是打着宗教旗号来给信众洗脑,用钱或者暴力去威胁,效果远没有精神控制那么好,也更容易,这就是人性的弱点。”
郝运连忙说:“可不是吗,中国也有啊,好几个呢,后来都跑美国去了。”
邓英俊问:“要是把那块什么玉佩给找回来,再把《山海经》的残片凑齐,到底能起什么作用?”
“实话告诉你们,其实我也不知道,”秦震从盘子里拿起一块西瓜啃,“只知道我爸把残片交给我的时候告诉我,我这辈子只有两件事要做,一是保证这块残片的安全,不能落到别人手里,也不能弄丢;二就是要尽力找到另外两块残片和双鱼玉佩。”他越这么说,邓英俊就越着急,秦震赌咒发誓真不知道具体作用,邓英俊见他不说,显得很不高兴。
郝运说:“我说邓英俊,你爸邓老板是老三京其中的一门的家主,连他都不想参与,你怎么对这事这么感兴趣?”
邓英俊回答说:“有意思啊!老三京我早知道,可不知道还有《山海经》残片,双鱼玉佩,什么门生会和天使,好家伙多带劲!我恨不得现在就看到那帮天使长什么样,几个脑袋。你们不知道,我这一天天过得忒无聊,除了吃喝就是玩乐,全中国什么我没吃过?全世界哪我没玩过?都玩腻歪啦,特没劲!现在我就想能找点儿什么让我感兴趣的事儿,你看,这不就来了吗?我爸不掺合那是他胆小,要不怎么人家都管他叫邓以德、邓为贵呢?”
“邓以德?”郝运疑惑地问。
邓英俊倒了杯酒:“我爸大号叫邓锡,据说是我爷爷希望他长大后赚钱容易,所以起了这么个难听的名儿。可他又是个和事佬,最怕惹麻烦,最喜欢的事就是安安稳稳赚钱,成天把‘以德服人’和‘和为贵’挂在嘴上,别人都叫他邓以德,邓为贵。”
郝运忍不住笑起来,秦震看了看他,郝运尴尬地收起笑脸。但邓英俊根本没在乎,又追问两人到底有什么打算。秦震说:“去新疆,找到郝运寄去的那个地址,把玉佩拿回来。”
邓英俊说:“简单啊,那不就是探囊取物吗?玉佩本来就是郝运的,还不是到了新疆,找到那个姓魏的老头就拿回来!”
“希望顺利吧,”秦震说,“但不要低估门生会,姓傅的在南京很有势力,也很多钱,手眼通天,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邓英俊撇嘴,似乎不太赞同他的话。郝运笑着:“我觉得你的手段就够厉害的了。”
秦震说:“跟傅家比,我就是个上幼儿园大班的孩子。”邓英俊满不在乎,提出要跟他俩同去新疆,一切开销他全包,就为看看那块玉佩到底长什么样。
郝运很高兴:“行啊,看你这么有诚意,那咱明天就出发!”
秦震却摇摇头:“邓老板没同意,你就不能跟着。万一出什么枝节,他非找我俩拼命不可。”
邓英俊说:“能有什么枝节?郝运把玉佩快递到新疆,这事谁也不知道,门生会就算是神仙,还能算出来他把玉佩寄出去了?”
“这个可不好说,总之你不能跟去,想看玉佩也容易,等我们拿到后可以再回北京。”秦震回答。看到他态度很坚决,邓英俊就让秦震发毒誓,到时候一定要回北京给他看,不然就没有小鸡。郝运一口啤酒喷出来,两人连忙躲开。
晚上,邓英俊非要秦震和郝运去他家住不可,为安全起见,秦震同意了。邓英俊的家在一个叫紫玉山庄的别墅区,距离市中心不算远,因为郝运在附近看到了著名的鸟巢和水立方,晚上都闪着五彩的灯光,特别漂亮。别墅区面积非常大,有树林和人工湖,但外围都立着高大的铁栅栏,成了个独立王国。在入口处保安打开栅栏门,邓英俊把车开进区域内的某个独栋别墅。车刚到门口,别墅前院的铁栅栏门自动打开,车库门也缓缓上升。“屋里有人?看见你回来了?”郝运忍不住问。
邓英俊大笑:“老外了吧你?我车里有感应器啊,十米之内就能开锁!”郝运不再说话,心想自己真是没见过世面,让人笑话。
别墅建得很阔气,前后都有院子,角落的树木花草中点缀着黄光暗灯。邓英俊打开房门,让两人进去。秦震却没进,而是前前后后绕着别墅看了两圈,郝运低声说:“喂,差不多得了,我知道你没见过这么豪华的房子,我也没见过,但不能像乡下人进城似的,多让邓家人笑话!好歹你也是老三京的一派。”
“你以为我跟你似的?”秦震瞪了他一眼,“我是看这房子的门和窗户安不安全,外墙有没有容易攀登的地方。”
邓英俊出来说:“想太多了吧?我这房子到处都有监控头,大门是德国的,纱窗都是日本双层钢网,外层只要有人碰就报警。最主要的是,我这屋里还有保安呢!”郝运和秦震互相看看,都在想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不光有保姆,居然都有私人保安。刚想到这里,看到一只德国黑贝从大门走出来,慢悠悠地散步,见到郝运和秦震也没当回事,在门口一趴。
“进屋吧?”邓英俊打了个手势。两人没敢动,这条大狼狗就像头小毛驴,算尾巴得有近两米长,就这么挡在门口,谁敢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