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德进了洗手间,闭眼僵持了半晌,还是开了浴室的冷水冲了个澡,企图消灭磨人的欲|火,闭着眼淋了一会儿,关了水,毫无疑问,这是一具成年男子的身躯,全身都被线条流畅好看的肌肉包裹着,硬硬实实的,充满着无限独属于男性的力量美,但不像那种肌肉夸张惹人不喜的健身教练,他的身形偏瘦,但任是谁瞧了也会觉得他的每一处肌肉都充满着力量,满浴室里都充斥着浓浓的男性荷尔蒙味。
他整个人是湿的,碎发尾上不断地冒着水珠,从眉眼、脸颊、胸肌、腹肌处不断滑过……再流过那处体积可怖的地方,最终不舍的滴在地板上。
他长呼了一口气,望向自己依旧精神抖擞的下半身,有些无奈,终于一手慢慢地摸到下面那紧绷得厉害的东西,慢慢套|弄。
脑海里浮现出她睡在他的床上,不设一点防备的场景。
纤细的手臂伸过来勾着他的脖颈,粉嫩的小翘唇像嗷嗷待哺的小鸟似的找寻着他的唇,带着难以言喻的引诱。
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在他眼皮子底下晃啊晃,粉嫩的脚趾头微微上翘,像一颗颗饱满晶莹的荔枝,带着甜腻的清香,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在舌尖留下肥美的汁液。
雷德的额上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在太阳穴的位置交汇,顺着深邃俊美的侧脸缓缓下滑,在轮廓性感的下巴处停留片刻,又顺着青筋突起的脖颈往下滑去。
鼻尖似乎还能闻到她清清淡淡却又诱人无比的体香,他再也无法忍受,低吼一声,终于在五指间彻底释放。
又重新冲了个凉,雷德终于出了浴室门,走到床前,见她已经不再梦呓,安静的睡着了。
只是眉头还是微微皱着,像是不太舒服的样子,瞧她额头那儿有着微微的汗湿,雷德取了干净的毛巾,为她轻轻拭去,又替她简单的擦拭了一下身体,宋娆一直皱着的眉终于放松了下来,雷德去净了净手,回来又试了试她脸上的温度,发觉体温正常了,他才真正放心下来。
拿了扔在一边的手机,拨了号,打给他的妻子袁青。
“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这好像是这么多年你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我呢?”那边的女声有些惊喜的响起,带着显而易见的温柔与爱意,可惜这边的男人铁石心肠的要命,半点没有被软化的迹象。
“阿娆在我这儿,你给蒋昊打个电话,说你跟她今晚在一起要叙叙旧,明天再把她送回去。”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冷硬。
“宋娆?”那边温柔的女声变得有些尖锐,“宋娆怎么会在你那儿,你跟她怎么了?”说到后来,声音愈发的歇斯底里,带着隐隐的疯狂。
“我跟她有什么也轮不到你来管吧?”雷德将手机换了个边,语气冷淡似水,“袁青,看来你这些年演戏演的有点忘了形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早就离婚了吧,现在也不过只是合作关系而已。”
袁青听了这句话,激烈的情绪戛然而止,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般。
“如果你做不到自己该做的事,”他的语气冷到极点,“我可以换一个人帮我做。”
“我,我知道了,我马上给他打电话。”
即便气得呕血,袁青还是咬牙切齿地打了这通电话。
她与雷德在结婚两年之后就离婚了,是她提出的,因为她受不了雷德愈发冷淡的姿态,一年下来他碰过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她承认她受不了了,她一直自诩是周围朋友中嫁的最好的人,可是当她总是从昔日的朋友口中听说宋娆的丈夫是如何如何宠她的时候,她承认,那颗本就被雷德伤得伤痕累累的心口又添了几道新的。
她不再忍耐,毅然提出了分开。
可是离婚的生活似乎并不像她想像得那样美好,她会找到一个深爱她的男人,对她呵护有加,可是离婚后遇上的男人,不是没有雷德有权有势,就是没有雷德的高大英俊,她怎么可以找一个还不如前夫的男人?
从前她是艾伯特夫人时,数不清的青年才俊在她面前大献殷勤,让她产生了种自己极有魅力的错觉,可是离开雷德之后,一切都变了,她搬离了城堡,没有管家女仆的服侍,在各种宴会上也再不是众人瞩目的中心,她这才知道,离开了雷德,她就什么也不是。
更重要的是,离开了他,她才发现她依旧深爱着雷德,在看到他与其他女人的绯闻时,她的内心就像在被虫子啃噬一般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