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架上,阿龙睁开眼,热吻的两个人紧拥在一起,那个男人吻着怀里的女人,眸光凌厉,是警告,是炫耀!
默言为阿龙治伤,内伤加流感,病得不轻,迷迷糊糊昏睡了好几天,差点没了生息,默言与严太医一道使力,总算把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严太医自制的治伤丹药,效果不错,再加上默言用现代技术准确推算病因,总之还算顺利。
病床虽没在牢里,却也派重兵把守,阿蝶就在隔壁,每日准她过来探视半个时辰,小丫头仍然桀骜不驯,但在哥哥面前温顺得象小猫儿,阿龙没醒时,他可怜兮兮的守在床边哭。
阿龙醒后,她又喜极而泣,抱着哥哥狠哭了一场,阿龙叹气道:“不是让你回去吗?回去还当你北戎南院王郡主。”
“不去,阿蝶要和哥哥在一起。”阿蝶撒娇。
“现在想回也难了。”阿龙很无奈:“傻子,干嘛要自投罗网。”
“哥,你喜欢顾娘子对吗?”阿蝶没理会她哥的担忧,认真问。
阿龙别扭地侧过脸:“小孩子家家,别乱猜。”
“喜欢就喜欢啊,我大戎儿女,喜欢的东西就去抢回来,干嘛扭扭捏捏。”阿蝶不以为然。
“我没有,她是仇人的妻子,我不喜欢。”阿龙脸红了,瞪着阿蝶道。
“切,胆小鬼。”时间到,外面催阿蝶走,阿蝶呸了自家哥哥一口,蹦蹦跳跳走了。
阿龙叹气,似乎自从认识顾墨方以后,他就爱叹气了,很丢脸的行为,以前再难,他也不叹气,叹气是怂人的专力,软蛋才会有这种情绪,草原上的雄鹰不管遇到多大风雨,只会一往无前的搏击,用实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可是……
外面响起脚步声,这些天,这个脚步声每天差不多这个时候都会出现,偶尔,也会在他不经意时响起,阿龙忙闭上眼,调整呼吸,尽量让气息变得虚弱一些。
默言掀了帘子进来,屋里很安静,床上的人还在睡,都好几天了,也醒来过,意识有点不清醒,默言探他额头,烧退了。
又探脉博,体内的於血慢慢吸收,胁骨正在长好,这个人还真是……自我修复能力比狗还强。
那么重的伤,只几日就好成这样,已经算奇迹了。
只是,为何还没醒?
“脑子没烧坏吧。”默言自言自语:“四十度烧了两天,也有可能啊,没设备,要不照个脑部CT也好啊。”
“还是几针吧,总不能病好了,又留下后遗症。”一边说一边拿针包,她扎针的技术没严太医好,主要是认穴没那么准,这种事情,还是经验更老到的太医做得更好。
抽了根银针,手将将抬起,阿龙睁开了眼。
“原来你怕扎针?”
阿龙定定地看着她,眸光深遂,女孩儿浅浅笑着,眸中有淡淡的调侃。
阿龙的眼神定格在默言的唇上,她的唇形很好看,并不是小巧樱桃形,很有形,嘴角微微上翘,就算不笑,也很面善,让人心生亲近。
脑中浮现秦承颂亲吻她的一幕,目光变得冷厉起来,忽然抬手抚了过来,默言吓了一跳,迅速后仰,差点摔倒,脸立刻红了,一叉腰:“你干嘛?”
阿龙:“你唇角有饭粒子。”
默言摸了一把,哪有?
“掉了。”阿龙面色不改地胡诌。
“我吃的馒头,不是米饭。”默言瞪他:“你再如此,以后不由严太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