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表现得很脆弱,那时我怀着孩子,做出很依赖,不能离开侯爷的样子,那一次,侯爷一连七天没有回,后来侯夫人着人请了两次,都被我用别的法子给搅了,侯爷没回去,但后来才知道,荣妃是真发烧了,烧了三天三夜,病好后,人着得要脱形。
她原本一直身体很好,那天的病,起得很蹊跷,天气很不好,侯夫人去祠堂祭拜,没拿伞也没让人跟着,小荣妃打了伞去接她回去,淋了雨,晚上就高烧不退,小孩子发烧得多么危险的事,侯夫人竟然为了逼侯爷回去,竟没请太医,让荣妃硬杠。
荣妃差点死了,脑子也差点烧坏,挺过来之后的两三天,仍不见侯爷回来。
虞妈妈几个不停咒骂我,责任全怪我头上。“
“所以,娘娘恨你?”秦孝玉问。
越夫人道:“娘是罪有应得,她如今竟是小惩而已,算不得什么,娘挺得住。”
“可是……”
“孝玉,她是你姐姐,同阿颂一样,你们是姐弟,娘也她之间的事,你别掺合。”越夫人道。
“可是儿子怕您熬不住。”秦孝玉道。
“死不了的。”越夫人道:“当年若没有我,侯夫人与侯爷的感情应该进展很顺利吧,娘知道,侯爷其实在意侯夫人的,对我,责任与同情更多。是我不自量力,是我不知好歹,明明只是想脱离教坊司,只是想有口饭吃有片瓦遮身,哪知,得到后就想要更多,贪心太过,我伤害了娘娘,也伤害了阿颂,所以,孝玉,你要真孝顺娘,就对娘娘好一点,对阿颂好一点。”
“娘——”秦孝玉确实很孝顺:“儿子记住了。”
晚上,宾客渐散,默言去见荣妃,提起越夫人说的话。
荣妃沉默良久道:“我并非量小记仇,只是……小时候的创伤真的不是一两句道歉与愧疚的话能消弥的。”
默言深以为然。
“所以,我不是来劝娘娘的,这是秦孝玉给您的信,看看吧。”
“他要帮我解决小豆儿的事?”荣妃震惊道:“他能有什么法子?”
“娘娘不防拭目以待?”默言道。
荣妃摇头:“算了,小豆儿的事,本宫自有成算,让他别插手。”
默言愣住:“你有法子了?”
“有,求皇上就是。”荣妃道:“顶多……”她脸红了。
脸红什么?
“皇上现在急需想要证明他身体无恙,能生养,毕竟他还不老,只是四十多点。”荣妃道。
这……
荣妃一直是无璧之身,皇上并未与她圆房。
这是要……成就好事了?
“娘娘想好了?”默言问,毕竟她的印象里,荣妃并不爱皇帝,进宫是迫于无奈,而皇帝心里眼里只有萧贵妃,如此进宫近十年,竟然一次也未宠幸。
这突然就想明白了,两相情愿了?
“我又不象旁人,有心上人,也没尝过相思入骨,反正是想要个孩子,跟谁生不是生?还是我能离了那高墙,从此自由婚嫁?”
这是一种无可奈何只能认命的妥协。
默言有点难过。
深感无力。
“可是如此小豆儿不是更危险?”默言反应过来。
“民间有个说法你听说过吗?”荣妃道:“许多成亲多年一直未能生养的父亲,养个儿子在身边,后来就生了,小豆儿一定有招弟体质,本宫就用这话去求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