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言为宁阳包扎好了伤口,宁阳醒来后,头痛得厉害,“谁打我?”
春喜吓得躲到默言身后。
“你又忘了发生什么了?”默言问。
宁阳一脸茫然。
“冷盈盈。”
“谁许你这样叫本郡主了?”宁阳的脸色立即阴沉下来,目露凶光。
“郡主,你被黄文斌控制心神了,我开个方子,回去按要求服用吧。”默言道。
“什么意思?什么叫控制心神?我早就没闻那种香片了。”宁阳想站起来,可头痛得很:“顾默言,不许你诋毁文斌。”
“来人,送郡主回去。”默言道。
两个婆子过来拉宁阳,宁阳愣住:“你不是要开方子……那什么,默言,我真的中毒了吗?”她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你也别叫我默言了,过完年,我与阿颂就大婚了,到那时,请叫我顾少夫人,或者,顾大奶奶。”
宁阳:“你这是怎么了?好生疏啊,是不是我……哪得罪你了。”
“回吧,黄文斌判的是绞刑,并非凌迟,皇上念黄家冤情,特下恩旨,留他全尸。”
“呃,那又如何?我记错了不可以吗?”
“也许吧,你的伤我只稍稍处理了下,回去后还是请太医再瞧瞧吧,莫要留下后遗症。”
默言再次赶人,宁阳也不好再赖着不走,看了程明秀一眼,后者站在默言身后,一副事与我无关的神情。
“明秀……”
程明秀别过一边,没理宁阳,宁阳讪讪地笑:“默言,我刚才……有没有伤害到你?我……一点也不记得了。”
默言细白的脖子有两条清晰的掐痕,宁阳却道:“我的头……是你打的吗?”
程明秀道:“郡主殿下是要追究顾娘子的过错吗?”
宁阳皱眉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来时还好好的,出头就伤成这样了,人家问起,总要有个说法。”
“说法就是,你意图谋杀顾娘子,被臣女及时制止,不得已,打伤郡主。”程明秀道。
宁阳凤眸微眯:“你打的?明秀,我们一同长大的。”
程明秀点头道:“所以啊,我及时制止了你,避免你犯下大错,还是你要等阿颂回来,同他理论?”
宁阳脸一白:“算了,我回去了。”
宁阳走后,程明秀亲自给默言上药:“以后她的事,你少管,她心思深沉,不是外表那么鲁直。”
默言道:“是啊,黄文斌确实对她实施了催眠术,但她意志力强大,并没有真正被控制,刚才我给她催眠时就发现了这一点,她貌似被催眠,其实只是在演戏,她想杀我。”
“这事,你打算告诉阿颂吗?”程明秀问。
默言也不知道,但天天在一起,他肯定会发现,很明显的掐痕,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春喜抹着眼泪:“姑娘就是太心软,不长记性,宁阳郡主以前就要杀你,人家说几句好听的,你就好了伤疤忘了痛,也不想想,她既恨你,哪是那么容易化解的?以后可长点心吧,别对谁都掏心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