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牧宁池碎发遮挡的额间多了道伤痕,口子不大,周围结了血痂。
许诺诺下意识道:“池叔叔,你受伤了?我去给你拿药。”
说完也不等牧宁池回应,转过身就往屋内跑,两条细长细长的腿迈得噔噔的。
也不知道这只小猫是真的在关心他,还是在慌不择路的跑路。
牧宁池轻笑了声,关门,紧随其后,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取了药的许诺诺站定在牧宁池面前,递出了手里的酒精,药膏和棉签。
“池叔叔,给。”
牧宁池没有接过,双臂大敞着搭靠在沙发背上,仰眸和许诺诺对视。
看上去慵懒又随性,眼底意图明显。
他不想自己处理……
对视几秒后,许诺诺无奈地选择了妥协,她弯下腰,捏着棉签仔仔细细地给牧宁池清洗伤口。
身上是没来得及换下的粉红色睡衣,大概是没有睡好,整个人看上去气蔫蔫的。
牧宁池盯着许诺诺漂亮的大眼睛看了许久,明明是他养的小猫,对谁都温柔可亲,唯独一看到他就害怕闪躲。
哪怕是在温柔地关切他,眸子里的惧意也远远超过爱意。
“许诺诺,你为什么怕我?”
沉默了半天的牧宁池终于开口,许诺诺涂药的动作略略停顿住。
“我……没怕。”
没怕还把他关在门外!
牧宁池两手握住许诺诺腰身,轻轻松松就把她抱了起来,迫她分腿跪在沙发上,整个人跨坐在他腿间。
许诺诺下意识地撑住牧宁池的胸膛。
“池叔叔!”
“涂药。”牧宁池冷冷下令。
涂药就涂药,这姿势也太……许诺诺低头,看到两人严丝合缝的位置,脑子一懵,脸直接红到了耳根。
她不自在地扭动了下。
握腰的手一紧,牧宁池把她阻住,像是惩罚般的拍了她的脊背。
“别乱动。”
“……”
许诺诺挣扎不得,只能就着这个姿势给牧宁池涂药,大概是距离太近,男人炙热的呼吸时不时就会喷洒在她脸上。
而后还不到十秒,许诺诺便明显地感受到了牧宁池身体的变化。
清晰且恐怖。
她大概能够猜到这种变化意味着什么,涂药的手开始抖了起来。
“许诺诺。”
牧宁池又唤了她一声。
许诺诺偏过脸,刚好和牧宁池对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