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却是很平静的问她,“回答我,你是不是爱他,你们之前是不是恋人。”
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她和言枫的过往他不是都知道吗?他也说过他不在乎,难道因为自己在梦中喊了言枫所以激怒了他。
宋南衍见她迟迟不答,终是厉声道,“回答我!”
苏依冉被他吓了一跳,她还是第一次见宋南衍这副样子,她静默了一会,咬了咬牙,“是,我们之前是恋人,你不是都知道吗?”
宋南衍听到这话,疑惑的眼神看着她,他何时知道?
苏依冉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既然他要主动扯开这事,她也不介意和他对峙,她的心里何尝憋着不难受,她今日非要都说出来。
她忽然笑了,“在我们成婚之前,我就和他是恋人,你不是都知道么,我很爱他,非常爱他,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我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哽咽着,咬着牙质问他,“可是你呢,你明知道我们两情相悦,居然用言枫的命来威胁我嫁给你。”
苏依冉的双手忍不住的颤抖,她愤怒的吼叫着,“你如此卑鄙,做法如此下作,你拆散了我们,还妄想我会爱上你。”
那一刹那,宋南衍的面色完全没了血色,眼神混浊暗淡。。。
她再没往日的温婉,有的只是嗜心钻骨的痛,她忍的太久了,她痛恨他的做法,却又必须在他的压迫下嫁给他,即使她的心里在慢慢的放下言枫,也迈不过那一道坎,她之前以为他是一个正人君子,做事坦荡,没想到却是不折不扣的小人。
宋南衍听着她的话,从沙发上缓缓站起,他的喉结轻轻滑动,声音很轻的问她,“我拆散了你们?我胁迫你嫁给我?”
“不是吗?”苏依冉盯着他,“父亲说,你不会在乎我和言枫的一段情,只要我和他断的干干净净,你都可以不介意,如果我不嫁你,你就会派人取他的性命,宋南衍,我恨你。”
宋南衍看着她的眼眸红润,眼里都是对他的憎恨和不甘心,他像是都明白了什么,一切都已经明了,他无力是跌坐在沙发上,苏依冉看着他的样子,心中亦是不好受,但是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她放不下,忘不了。
他坐在沙发上沉默了许久,苏依冉站在茶几对面就这么一直看着他,过往一切被揭开,他们所有的都放在了明面上,以后连演戏都省了。
许久,宋南衍抬头看她,像是在克制情绪,他说,“冉儿,我不认识言枫,我也没有派人要取他的性命逼迫你嫁给我。”
苏依冉听到他的这话,眼眸里满是不可相信,怎么可能?他说他不认识言枫?也没有要娶他的性命来威胁她?怎么可能?明明是父亲亲口告诉她的。
他再次低下头,背脊微弯,自嘲般的扯了扯嘴角,声音低哑至极,“我以为你嫁给我是自愿的。”
苏依冉听到他的话,瞬间破防了,她面目抽搐,抬手捂着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怎么会?怎么可能?
她反驳道,“不,不可能,父亲亲口告诉我的,是你,就是你,你是一切的罪魁祸首。”
宋南衍再也绷不住,维持不住他的情绪,猛地扑过去一把扣住了她的下颚,他的指间用足了力气,不带丝毫的怜惜,将她狠压在沙发背上,面容凶残没了冷静,怒火在胸中翻腾,他的脸孔变得更加通红,眼神如同火焰一般要将她燃烧,又远比火焰还要深沉。
他紧紧都咬着牙关质问,“我拆散了你们?多可笑,我的妻子睡在我的床上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她的心里念着另一个男人,我还痴心妄想她有一天会爱上我,苏依冉,你没有心。”
他扣着她的下颚,他的面容凶残,他生气到了极点,愤怒的脸如同暴怒的狂狮,她见识到了他凶残的一面,他对她不再是柔语,他不会再包容她。。。
他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气一鼓一张,他的眼里迸发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大声的呵斥道,“我就是个傻子,天大的傻子。”
她听着他的话,却无法思考,她的下巴被扣住的难受极了,面色惨白,眼眶通红,泪珠在打转,说不出话来。
宋南衍看着她的样子,终究是还有理智,面目狰狞一把将她摔在沙发上,苏依冉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最后无力的跌坐在座椅上不断咳嗽。
而他踉踉跄跄退到的对面沙发上坐了下来,大口喘气,疲惫的靠在后背上,仰头闭上了双眼。
苏依冉缓过神来看向他,心中刺痛感弥漫着,难道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那父亲为什么要那样说,难道。。。父亲骗了她!
他们僵持着,四周一片死寂,他们互不出声,苏依冉看着他连牙齿都在忍不住的打颤,眼眸上的泪珠更是不断的滑落,她难以接受,她真的误会他了吗?
许久,他轻轻睁开眼,肉眼可见的满脸的疲惫,他的神情回归平缓,语气沙哑,叫她,“冉儿。”
苏依冉的心掠过一阵尖锐的疼痛,要将她整个人都割裂。。。。上次这种心痛的感觉还是和言枫分离的时候。
她想应他,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宋南衍抬眸看着天花板,但是眼神却是那样的空洞,眼眸处一滴泪无声的滑落,苏依冉看见整个人傻在了原地,他竟然流泪了。。。
这是第一次,苏依冉觉得他不是那高深莫测的阁下,而是为情痴为情伤的普通男人。。。
他的语气悲凉又沉重,“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认为是我拆散你和言枫,娶你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你有心仪的人,知道言枫也是因为你有一晚在梦中喊这个的名字,所以我才去查,结果。。。居然是这样的,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你是心甘情愿的嫁给我。
从祁家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你,情感就是这么奇妙,从此以后我对你念念不忘,但是我身上的担子不允许我在那时候考虑儿女情长,而我也还什么都给不了你,所以我离开了A国,游走在各种生死之中,直到我学成归来,竞到了总统之位,我知道我终于可以娶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