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石膏生意一如既往的好,常有城中贵男聚会。
一楼的奶茶平均每天能卖个四十两银子,近来却一日比一日惨淡连十两都卖不了。
若初感到奇怪,亲口尝了尝也没尝出哪里出了问题。
直到黄昏时上街买菜才发现,街道上不少小商小贩都在模仿他家的奶茶。
前些日子人少没看见,近几日模仿的人多才察觉。
每份才卖四文钱,比自家低了一文。
平民百姓赚钱不易,她们自然可着价低的卖,能省一文是一文。
对此钱九多早有预料,让大家平日里备货少一半,毕竟这东西容易坏。
奶茶的配方无非是奶、茶、糖,她们会模仿出来也不稀奇。
自从那日商量后,沐就被送进学堂。
身边的氛围发生变化,人也跟着文静了点。
回来的路上,见不少人抢他家生意,气鼓鼓的到家饭都吃不下了。
生怕自家以后会倒闭。
钱九多倒是不担心,反而轻声安慰他们。
自家的店开的最早,名声也算是有点基础。
眼下要做的是如何将名声打出去,到时承接商贾公子赏花宴的茶水生意。
加上石膏娃娃的生意,一场最低也能赚个五六百银子。
“修呢?”
在收银柜台算账的鱼声,边打算盘边回道:
“若语又带人来了,大哥去给他们上石膏了。”
在她们从茉莉那回来的第二天,若语就带着一帮贵公子来二楼包间。
吟诗作对附庸风。
他带来的人,大多数都是在这城中有头有脸的富商之子。
付诗咏经常借着接夫郎的借口,来这同钱九多闲聊。
说都是妯娌,时不时的邀请一些酒局。
钱九多想打进富商圈子照单全收,陪着她做戏的同时知道不少内部事。
鱼声将算好的账目整齐放好,一抬眼脸瞬间拉拢:
“时母又来了。”
近几日这人天天来要钱,不给就在门口撒泼打滚,骂也骂不走。
没有一点大女人气概,跟那些不讲理的男人一样。
搞得一些客人以为是疯子,根本不敢进来买东西。
念在她是时言母亲的份上,妻主也不好说什么,都是拿钱了事。
有这么个无赖甩也甩不掉,鱼声很是不开心。
他如往常一样,从柜台里掏出十两银子。
钱九多开口了:“她总共拿走多少银两了?”
鱼声顿时来了精神,时母拿走的钱他都一笔一笔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