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悦原本心中生出许多感慨,一听母亲要断她的零花钱:
“母亲,十几两银子只够一顿饭的,只有这点钱,你让女儿怎么活啊。”
钱九多:……果然是富贵人家。
她端起茶杯,总有种被监视的感觉。
本以为是汪员外的管家,背对着门的她假装不经意的回头。
视线却对上对面阳台的小馆,那小馆第一时间低下头,假装在看楼下,手时不时的整理一下裙摆。
人在做某些事被发现时,总会装作自己很忙。
他的慌乱让钱九多心生警惕,那小馆从倒茶时就不对劲。
如今还一直在监视她,莫不是这茶……
钱九多仔细观察杯里的水,没学过医的她,看不出也闻不出什么。
这茶还是不喝的好。
她索性一口没动,放在桌子上。
汪员外任凭女儿怎么相求,都没答应给她一分钱。
为了她这辈子辛苦赚来的家业,说什么都要把女儿历练出来。
伸手拿走她腰间的钱袋子,喝了酒的她身形不稳。
汪悦扶住她,哭唧唧的想让母亲给她留点。
门外的管家进来:
“家主这是喝多了,小的这就把她送去包房。”
汪员外摇摇晃晃的拍拍钱九多的肩膀,示意全托付给她了。
她精准的力度让钱九多知道,这人在装醉。
包间门关上的一刹那,汪员外一改醉酒形态,站直身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管家汇报道:“主子谈话期间,那上茶的小馆一直在对面偷看小姐的朋友。看小馆的神态不像是爱慕。”
汪员外:“小馆倒茶时,就在防备她。像是受了旁人的指示。”
管家:“我们用不用……”
汪员外摆摆手:“以后要在生意上勾心斗角的商人,要是连这点道行都解决不了,我就不会把女儿托付给她了。”
汪悦颓废了一会儿,很艰难的接受自己被赶出家门的事实。
想起自己房间里,还有些私房钱:
“久多姐,我回家一趟。”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跑了。
钱九多本想找汪员外买茶叶,眼下她将女儿托付给自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