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师兄……楚漫天怎么办?”
呵。
花子宴苦笑一声,看着她,苦涩地问道:“难道你以为我和他真的有可能吗?我和他之间……只不过是世间的一段孽缘,趁此了断也好。”
“师兄,人心易碎不易圆,你可考虑清楚了?”
虽然楚漫天平日里看似吊儿郎当的,但是酆都少主自有酆都少主的傲气,一旦师兄如此选择,恐怕他们之间就真的再无可能了……
花子宴微微垂眸,好一会儿,笑了笑,抬眸看着凤九歌,“嗯。”
简单一个字,却莫名地显得沉重。
他明明是笑着,眸底却是苦的。
凤九歌紧紧地皱着眉头,“那好吧……你的决定,我希望真的是对的。”
只是,何苦呢?
难道从此几乎与世隔绝的轻微老者就真的快乐?
难道他们的师父,一生未娶的秋海神医一生被所爱之人放弃之后,后来就找到幸福了吗?
并没有。
他们一个以为自己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实则孤寂终老,另外一个则抱着对那人的爱恨孤独一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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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确诊喜脉,皇室即将再添新成员,太后心情大好,赏赐了凤九歌许多东西。
四月天,最是明媚温暖的春光,皇宫里两对人的婚礼,为皇宫锦上添花。
四月十日,喝完了柳瑜和裴司南等两队人的喜酒,花子宴才出发前往沧州。
走的时候,谁也没知会,包括凤九歌,可谓是悄无声息,一言未发都是就启程了。
只不过,凤九歌知道,因为师兄先前已同她说过……
之后,约莫过了两日,一直住在乾清殿偏殿里的楚漫天,也是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皇宫。
日子一天一天的流逝。
五月天的时候,沧州那一带已经开始燥热了,就像是靠近了火炉,越是靠近,就越是热。
毕竟沧州是燕国最炎热的地方了。
五月中旬,历时一个多月,花子宴终于进入了沧州城。
赶路太累了,下午进入沧州城的时候,就在最近的地方,找了一家叫“不离”的客栈入住。
花子宴将马交给了店小二,提着自己的东西上了定的上房。
“公子,您是赶路来的吗?风尘仆仆的,要不要先给您准备热水澡洗个澡?”
“嗯,辛苦了。”
“应该的,应该的。”店小二笑了笑,然后转身去忙自己的了。
今日客栈可来了两位美男子啊。
头先一会儿来了一位紫袍美男子,身上一股尊贵而桀骜的气息,伴着刚毅俊美的脸庞,可真是惹得店里的女人们目光痴迷的看着。
然而,那人眼神都有些凶悍,并且心情似乎不太好,午时用餐的时候,突然捏碎了酒杯,明明俊美无比的脸庞上,冷沉冷沉的,狭长的凤目眯了眯,薄唇微抿冷声道:“本公子很好看吗?再看一眼试试,本公子挖了你们的眼睛!”
差一点把店里的客人都吓跑了……
美男迷人眼,但是小命价更高啊!
所以,店小二觉得紫袍公子俊美是俊美,但是这么一个火爆性子,不讨媳妇儿喜欢……估计还是老光棍一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