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他勉强道。
“要听我的话。”薛湄道,“我说一,你不准说二。”
温钊再次点点头。
薛湄:“你先回吧。”
“我才来呢。”温钊立马抗议,居然不留他吃饭。
薛湄:“不听话?”
温钊磨磨蹭蹭站起来:“外面有新开的酒楼,做非常好吃的烧鹅,我请你吃。”
“今天没胃口,改日。”薛湄笑道。
温钊只得走了。
离开时,他在小径上遇到了薛玉潭。一想起她那天的笑容,温钊不寒而栗,往旁边一拐跑掉了。
薛玉潭的丫鬟瞧见了,诧异:“是谁?这般鬼鬼祟祟。”
薛玉潭早已看见是温钊了。
上次温家那老太婆羞辱她,她还想着给温钊使坏,让他回家跟老太婆闹,把这口气赚回来。
不成想,温钊瞧见她就跑了。
这个蠢货。
薛玉潭气得差点吐血。
她一口气没上来,心里恨急,对丫鬟道:“去,到外院拦住他,让他到文绮院见我。”
丫鬟菊簪有点为难:“二小姐,他才受了大小姐的恩惠,未必肯来。”
“快去。”薛玉潭眼皮微沉。
丫鬟不敢再多嘴,转身去了。
薛玉潭心中稍微轻松了点。
丫鬟的话倒也没错,温钊的确受了薛湄的大恩惠,但是整件事里,最无知无觉的人就是温钊了。
他当时昏迷不醒。
饶是场景恐怖,薛湄的医术令人震撼,她的感情狂热深厚,温钊都看不到。
所以,哪怕温家所有人都感激薛湄,温钊却未必。
温钊一直信任薛玉潭,对她崇拜爱慕,她随意挑拨几句,薛湄的功劳在温钊那里就一文不名;再让温钊回家跟他祖母闹腾,让那老巫婆也不得安宁。
薛玉潭就是要搅合得温家家宅不安。
敢帮薛湄打她的脸,她要让他们好看。
“温钊那个蠢货,我说什么,他就信什么。”薛玉潭已经在心中做好了编排。
她要把薛湄说得很不堪。
想想薛湄费力救了温钊,温钊却到处说她坏话,甚至对她不理不睬的样子,薛玉潭就打心眼里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