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权觉得有纪念意义就留下来了。
曙光纽扣,是临渊者制服之上唯一的一个硬物。
也是每一位临渊者,拼到最后,最致命的武器。
金牛当然知道这个东西。
他手下的势力,就是临渊者组织。
他怎会不认得。
金牛不禁想起了言权的过往。
哪个举着金色燃烧之旗,浑身浴血的少年。
他张开有些干涩的嘴,对言权轻轻吐出了一句话。
“好。。。。。。。”
。。。。。。。
金牛离开了。
离开之时心情好了些。
望着金牛离开的背影,言权脸上的笑容消失。
慢慢转换成了苦涩。
他真的想留在这里吗?言权真的不怕死吗?
他自认,自己怕死,没有谁怕死。
他也不想留在这里。
把他留住的是对朋友们的羁绊与情感。
是对妹妹犯下那些滔天血孽的补偿。
言镇国跟言权说过。
他不必背负言韵的债。
过自己的生活就好。
言权对他说。
“那天他没有牵好她的手,她走丢了。”
“这份债,他也有份。”
言镇国沉默了。。。。。
很想反驳言权。
但是却找不到一句反驳的话。
他在白色空间里大笑一场。
笑自己全家的圣母之心。
笑自己对这个家极致的三观教育。
笑自己为了荣耀,所忽略家庭的自己
他如果当时能够自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