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微凉的酒液倒在李成器身上,如同一泼水浇烂了画皮,一切的侮辱与讽刺,永远不如物理伤害更让人破防。
刚刚再怎么发嘘声,大声讽刺,不过是对着濒死的老虎捉弄,而如今南胜天这样,可真是真正的动手了。
宁清河看着这一幕,喝了口香槟,不由得感叹这老丈人真是花活多,对李成器这种泼皮无赖,不光是精神侮辱才行,而且是物理伤害才有效果。
不过李成器这也是活该,现在是文明社会,要放以前,放沙东这地方,早被好汉们杀上门火并了,而且死法估计百分百比今天更惨烈吧。
不过这一泼酒,可真把大家怨气吊了上来,神是不能流血的,刚刚大家伙只敢发声嘲讽,是心里还敬这大老虎三分,如今这孙子被泼了酒还只能咬牙切齿,忍气吞声的,那说明他是真不行了。
“…………”
李成器也是,震惊后用无比愤怒的眼神盯着南胜天,青筋已经爆起,拳头紧握,此刻他真想一拳干翻这个男人。
而如果要能身上绑上个炸弹,他会毫不犹豫按下按钮,拉在场所有人陪葬,可李成器还是做不到,他唯一的软肋李林华,还在他身侧。
而南胜天表情不带怕的,唇边带着有种你就来啊的挑衅,多年前被带帽子的屈辱,如今连本带利的还清了,他在众人面前,对李成器百倍奉还了。
而李成器愤怒之后,就很快冷静下来,南胜天不愧是检察系统出来的,刀笔吏那套玩的相当厉害,这样的权力凌辱,虽然在肉体上没有什么杀害,但精神上的受创可就千百倍了。
那种让你无能为力,也又只能忍气吞声,甚至还要陪笑的阴影,充斥在李成器心中,他比谁都清楚这种恶心的感觉。
“大家,给李成器先生敬一杯酒吧,香槟给各位配好了,尽情享用吧!”
南胜天拍了拍掌,侍者们鱼跃而入,托着端盘走了进来,虽然不屑于用小流氓浇酒那套,但对李成器来说,这样才是最棒的侮辱,毕竟胜者就是要狠狠侮辱败者。
而且李成器现在算是被重点保护,真要让他走着进来,躺着出去,吃亏的是南胜天,搞斗争最重要的是体面,就算大家都知道是你干的好事,也不能明面上撕破脸。
而李成器现在众怒难犯,真要有人对他忍不住动手了,让他小命丢在这,那可太便宜他,甚至南胜天都会被惹的一身骚。
所以浇酒的方式由他主导,再由在场各个,李成器的仇家实施,不光是能好好侮辱他,还不用背上人命,可以说是两全其美的方式。
“爸……”
“忍着……”
李林华那见到这一幕,本能的呼唤父亲,李成器则是握住儿子的手,咬牙让其忍耐,不得不说南胜天成功,他让自已又成为了,人人可欺的小丑。
而得到信号后,无数的冰冷的酒液泼向这对父子,他们站在舞台中央,无数带着仇恨与私怨的人,恶狠狠将李家带给他们的侮辱与伤害,尽情奉还。
而南胜天站在高位,冷冷的注视这场私刑,同时散发气场镇压着冲动的家伙,毕竟李成器还不能死在这里,为了大家的幸福,他只能是自我了断。
宁清河虽然也想动手,为林千雪出口气,但见现场这么热闹,想想还算了,毕竟李成器是期货死人,这种行为跟骂坟鞭尸没什么两样,听着就晦气。
秦风也没动手,只是静静喝着酒,享受着甜美的复仇时刻,现在动手没什么意义,反倒是不体面,他已经走出了阴影,不想最后还被弄的一身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