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扎的过程里,她的指尖不由自主地碰到了沈逾白的身体,冰凉的触感引起皮肤的阵阵酥麻,沈逾白忍不住轻嘶一声。
“很疼吗?沈逾白?”
向晚缩起了手。
沈逾白摇了摇头。
两个人继续沉默,空气里满满都是莫名的尴尬气氛……
伤口终于包扎好了。
向晚笨拙地给它打了一个结。
沈逾白已经疼得满头是汗。
看着沈逾白受伤的样子,向晚心里再一次升起了悲哀……
一个不被爱的孩子,一个卑微的母亲,还有一个有未婚妻的父亲……在这里相聚。
他们之间没有爱意,有的只有伤痛!
想到这,向晚眼里泛起泪光,她平静地看着沈逾白,语气轻轻:“沈逾白,你为什么要提莫云烟瞒着下毒的事!”
“你明明知道,我就这一个亲人了……为什么?”
向晚只觉得沈逾白对她太过于残忍!
“沈逾白,到了此刻,我才是真的知道,原来一个人的心可以有多硬多冷!从前,为了我的妈妈,我一直在你面前卑躬屈膝,想方设法地去讨好你,不仅付出了我的身体,还牺牲了,我的事业。”
说着,向晚有些哽咽:“你明明知道,我对舞蹈有多么渴望,有多么向往林韵的舞团,有多么渴望有朝一日能够站在国家的舞台上,去公开地竞选荷花奖。可你,却为了你的未婚妻,让我全程当她的替身,看着她去领奖。”
“而今,你看着她对我,对我妈妈,对陆淮下手,却还是不顾一切地包庇她,纵容她!”
向晚说着,眼泪留了下来。
“既然你这么爱莫云烟,又何必把我留在你的身边?”
向晚泪眼迷蒙。
似乎很想知道一个答案。
沈逾白看着向晚的脸,他挪了一下身体,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人,
声音凉薄又嘲弄:“怎么了,向晚?待在我身边让你觉得自己很委屈?”
“告诉你,向晚,你在我身边就是一个工具!”
“能帮云烟拿到奖,是你的荣幸!”
“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更不要幻想着我们之间会有什么爱情!”
向晚听着沈逾白的话,好像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冰水,从里到外都是冷的……
她满眼痛苦地看着沈逾白,眼睛里流着泪,可嘴角却挂着笑:“沈逾白,你说的是真的吗?是真心话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