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抬起头,发现唐锦正站在卫生间门口,一脸好奇和惊喜地看着她。
向晚看着马桶里吐出的秽物,只觉得尴尬。
唐锦也看见了向晚的尴尬,她走到向晚身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再为她顺了顺胃里那股翻上来倒下去的恶心感。
向晚身上一阵战栗,但还是强忍着不适感。
她轻轻擦拭干净唇角,又专门用水漱了口,才说话。
“不好意思,唐锦。”
向晚轻轻起身:“你怎么也在这班飞机上,也是去巴黎的吗?”
“嗯,去看看衣服。”
都说女人买衣服是一件高兴事,可唐锦脸上却没有半分高兴的色彩。
“陆大哥也在这架飞机上吗?”
向晚随口一问。
"没有,他有事,所以不陪我了。
"
不知道是不是向晚的错觉,唐锦在说起陆淮时,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忧伤。
向晚想到之前陆淮的告白,只觉得尴尬。
就在这时,他们身边突然响起了一道低沉的声音:“晚晚,这是专门个给你准备的酸杏,你吃了一个,可以解腻,还可以缓解孕吐和晕机。”
沈逾白专程走到向晚身边,他的手里是准备好的酸杏脯,装在莹白的瓷盘里,正发着黄澄澄的光。
向晚只觉得馋虫好像在肚子里涌动。
唐锦脸上满是喜悦:“晚晚,你怀孕了?”
向晚冷眼瞥了沈逾白一眼:‘是。’
沈逾白面色如常,只是伸手帮向晚拿了一片,放在她的手上。
向晚鼻尖好像闻到了那股酸气,她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把它吃了下去。
一片杏脯下肚,她的胃里果然好受多了。
唐锦见向晚这副贪酸的样子,脸上笑意更浓。
她扶着她,往客舱里走去。
沈逾白站在身后,看着唐锦搀扶在向晚身上的这双手,若有所思了好一会儿,最后轻声说:‘唐小姐在哪里坐?咱俩换换位置。’
这一趟出行,沈逾白出的公差,不适合张扬,不然他早就坐了私人飞机,压根不需要做出换位置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