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起身,透过猫眼,只看见门外站着一位陌生男人。
似乎是因为等待的时间有点长,他竟然透过猫眼,正在往里面偷窥。
两个人猝不及防视线撞在了一起。
向晚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向晚?”
沈逾白上前一步扶住了她。
向晚已经被刚才的一幕吓到了,此时也顾不上推开沈逾白:“沈逾白,你看看,外面有个男人,他正在往里面偷窥。”
沈逾白闻言脸色立马阴沉下来。
他伸出手,想打开门和男人正面相迎。
可下一秒,他开门的手又停了下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沈逾白搂着向晚的腰:“深更半夜,你来我家干嘛?”
沈逾白本就底气壮,他常年练身,又学过武,所以并不惧怕。
但是他担心和男人正面相对会让向晚害怕,索性隔着门和他说话。
屋外的男人一下子愣住了,呆呆地说了句:“你不是一个人住吗?怎么今晚家里来了这么多人?”
沈逾白听见这句话,周身凝结了无数黑气,他轻轻推开向晚:“你去卧室,这件事我来处理。”
向晚这次难得的没有和沈逾白对抗,她乖乖地听从了沈逾白的话,去了主卧。
隔着门,向晚听见沈逾白严厉的质问和男人的闷哼声,紧接着又是一阵脚步声。
等到向晚出来的时候,门外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沈逾白静静坐在客厅的沙发下,昏黄的灯光打在他有着鲜红五指印的脸上,虽然狼狈,但依然不失俊美。
商路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在听沈逾白安排,似乎完全没看着沈逾白脸上的巴掌印。
但紧握的手指却出卖了他的内心。
见向晚出来,沈逾白挥了挥手,示意商路去楼下等着。
“收拾东西跟我走,这里不安全。”
浓浓的血腥气使沈逾白微微皱着眉。
刚刚,据那个男人交代,他是楼下的租客,觊觎向晚很久了,听说,这次是踩了很长时间的点。
想到这,沈逾白心里一阵后怕,庆幸今晚他在。
“不,不用了。”向晚连连摆手。
她和他已经分手了,再跟他走算什么事。
可谁知,沈逾白却异常强势。
他拉着她的手,捂着自己脸上的伤,明晃晃一副无赖的样子:“向晚,我头晕,怀疑得了脑震荡,我现在要求你必须去我那里帮我处理伤口,否则,我就告你故意伤害……”
向晚想要甩开胳膊,却在不经意间看见他手背上血淋漓的伤口,露着骨头,可沈逾白脸上却没有改变半分,仍是一片淡然。
那一刻,向晚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她忽然想到,曾经在一次外出旅游时,两个人遇到车祸,沈逾白也是这样,抗住了所有可能的伤害,把她一个人牢牢地护在身下,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抵挡了呼啸的车辆。
庆幸,那一次没造成太大的伤害。
她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