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亲密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向晚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根藤,缠绕着沈逾白。
可当她抬起难耐的眸子时,却惊讶地发现,沈逾白竟然没有半分欲色!
他眸色透亮地看着自己如何在他的身下沉沦。
向晚瞬间如遭电击。
难堪一点一点上浮。
她满是风情的眸子含着水汽:“沈逾白,你为什么……”
剩下的话,向晚没有说。
她火热的身子已经退却了温度。
满是情态的脸上写满了不堪和屈辱。
她迫切地想知道,为什么?
可沈逾白却没有任何解释,只是起身,去了浴室。
洗了很久。
听着卧室里的水声,向晚更觉委屈,又无法明说。
她不知道沈逾白这是什么意思,可又没办法发作。
这样整得,好像她才是那个非常急色的人。
她去客房的卫生间里简单清洗后,就直接躺主卧里休息了。
白霜一样的月光透过窗照了进来,在地上撒了一层清辉。
映衬得整个房间里都是清冷的。
向晚透过缝隙,呆呆地看着月亮,心里浮想联翩。
她的眼前浮现妈妈那一张枯黄的脸,又想到霍轩的猖狂、得意……
眼泪不知不觉从眼角里落了下来,滴在黑色的枕头上,洇了一个圆形水渍。
浑浑噩噩的,她就这样睡着了……
沈逾白从书房里走出来时,向晚已经熟睡,虽然是在梦里,可眼角依然挂着泪滴。
远山一样的眉微微蹙着,娇小的脸蛋裹在衣被里,海藻一样的长发披散在枕头上,整个人像一只没有安全感的流浪猫。
沈逾白静静地看着向晚,憎恨、厌恶、怜悯和爱慕在心里纠缠、打架,十分复杂……
良久后,他喟叹一声,上了床,搂着向晚和她一起睡觉。
这一夜,两个人似乎都睡得不踏实。
双方都不太习惯床上多一个人。
尤其是向晚。
第二天清醒的时候猛然看见沈逾白,下意识般拉起被子护住胸口。
可拉过之后,又发现自己反应过度。
她长叹一口气。
经过霍轩的事情后,她好像有些应激反应。
“怎么了?”
沈逾白从睡梦中惊醒,因为刚刚睡醒,眉宇间的清冷少了一些,多了一些烟火气。
向晚不太习惯和他在床上,说话,裹紧了被子,低低道歉:“不好意思,沈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