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晚,向晚和沈逾白之间的感情很快就降到了冰点。
漆黑的深夜,两个人都不说话。
空旷的床上隔着一条银河。
就连空气也充满了沉寂。
但向晚却不以为意。
她和沈逾白之间状态就该是如此。
本就是一场交易,为什么要对彼此抱有不该有的幻想?
等到她的妈妈病情好得差不多,等到陆淮的公司度过这次难关,她就该带着妈妈,远赴M国,去重新追寻梦想……
这一切,早就应该忘到九霄云外……
第二天早上,沈逾白的烧应该已经退了。
他一大早就起了床,穿着得体的西装外套,打包着行李,似乎是要出差。
正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科室里有人给他打电话询问手术的事情。
由于受了伤,他的手不方便握手术刀,所以,很多时候,都是林祁在主刀,沈逾白在一边指导。
有的时候,就连林祁也不得不和向晚感叹,沈逾白的技术确实高超,遇事也是真的稳,不管遇见什么突发情况,他都能处理得非常到位。
清晨的薄雾冉冉升起,在初阳的照耀下,又慢慢蒸融。
深秋的寒气笼在沈逾白的身上,他整个人都有一种清冷的感觉。
但他接电话的声音,却是一丝不苟的、严肃的。
向晚看着沈逾白在一边沉着指挥的样子,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沈逾白在手术室里沉着冷静地做手术的样子。
她的心不受控制的震颤了起来。
到了此时,虽然经历了许多事情,但是沈逾白就活了她的妈妈,这一点,她永远感激他。
沈逾白很快就收拾好了行李,他黑眸幽深地看着她,似乎有千言万语。
但向晚却始终低着头,不肯和沈逾白对视。
昨天在橱柜里听到的一切,已经足够她清醒了。
商路一大早就过来帮沈逾白提行李。
他行色匆匆,似乎是赶了路。
见了向晚,商路又惊又喜:“向小姐,您昨晚平安回来了?您是不知道,我们沈少爷当时急得……”
“商路!”
沈逾白脸色严峻:“有一件行李你忘带了,还不赶紧去客厅里拿?”
沈逾白似乎是怕商路说出什么话,连声喝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