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景治殿。
老八眼哭笑不得:“陆百川你莫不是说玩笑话,韩佑当真说了演武之事他全权操办?”
“是。”
单膝跪地的陆百川膝盖有些不舒服,自顾自的站了起来:“少尹就是这么说的,让末将入宫请令。”
“朕有些糊涂了,他哪里来的人手,难道要调南军骑卒入京?”
“应不是吧。”陆百川摇了摇头:“早些时少尹去了鸿胪寺,知晓了不可轻易调动边关兵马。”
“演武只是事关国朝颜面,章文定等人忧愁不已,韩佑哪里来的人手。”
陆百川依旧摇头,他要是知道的话早就说了,不用老八搁这磨磨唧唧没完没了的问。
老八犹豫了,对韩佑倒是无条件的信任,只是客观看待这件事的话,又死活想不通韩佑能有什么法子保证演武不丢国朝的脸面。
就在此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个条子:“陛下,鸿胪寺寺卿章带人命人送来的,说是出了事。”
文武接了过来后放在了书案上,条子上面密密麻麻全是蝇头小字,鸿胪寺
老八一目十行的看下去,表情五花八门:“瀛岛副使去了山庄?”
陆百川挠了挠鼻子:“啊。”
“走时满面鲜血,命在旦夕?”
陆百川挠了挠额头:“啊。”
“韩佑命人动的手?”
“啊…”
陆百川犹豫了一下,突然有些好奇,望着老八问道:“陛下,要是末将说与少尹无关,是那疯狗一样的瀛人自己打的,你信吗?”
老八愣住了,扭头与文武面面相觑。
文武叫道:“你刚才怎地不说此事?”
陆百川梗着脖子叫道:“陛下也没问啊,陛下还没问,你叫什么叫。”
文武:“本将揍你信是不信。”
陆百川冷笑道:“谁怕谁,来啊,本将让你一个蛋的。”
“都他娘的住嘴。”老八望着陆百川说道:“朕是看那些瀛人不爽利,也交代了韩佑便宜行事,可依韩佑的性子断然不会将事情办的这么糙,内情如何,与朕细细道来。”
陆百川感慨万千,难怪韩佑从不与宫中计较,这便是双方之间的信任,君臣之间如此默契,如此相知,属实难得。
“愣着作甚,还不快说。”
“哦。”
大川儿一五一十的将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毫无隐瞒。
老八听过之后冷笑连连:“难怪鸿胪寺去问,那副使只字不提,不提,更是让人浮想联翩,更是坐实韩佑嚣张跋扈,哪怕韩佑辩解,世人也不会相信,好鬼蜮的心思,好下作的手段!”
“谁说不是呢。”
提起这事陆百川也满肚子火:“只有我们仪刀卫栽赃旁人,没成想今日竟被这疯狗给泼了脏水。”
文武:“…”
老八眉头紧皱:“韩佑有对策?”
“没说啊,就说要将演武的差事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