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
“倒是…”南军老卒苦笑道:“不瞒大小姐说,赌档的庄家,只对大小姐耍诈。”
“为何?”
“王海交代过的,只对您开这先河。”
赵飞鱼依旧困惑着:“每次都要我赢六十六贯吗?”
“是。”
“为什么?”
“王海说,只要大小姐开心便好。”
“本小姐是问,为何总是赢六十六贯。”
“王海说他喜欢这个数儿,六六大顺。”
赵飞鱼执拗的再次重复道:“为什么?”
“就是小的刚刚说的那般,王海喜欢这个数儿,说是六六…”
“我是问,王海为什么希望我开心?”
南军老卒被问愣住了,摇了摇头:“不知。”
“那我的赢的钱…”
“大小姐留着便是,王海交代了,您从赌档赢的钱,赌档会从王海俸禄里扣,他不缺钱,这狗日的是我家少爷身边一等一的心腹,钱对他…”
赵飞鱼突然抬起腿,狠狠的踩在了老卒的靴子上,气呼呼的叫道:“不准你骂他!”
老卒哭笑不得。
赵飞鱼:“不准笑,你笑起来好丑。”
老卒郁闷不已,王海之前笑的时候也没见对方说丑。
“《论语》都不读,还好意思笑,哼!”
赵飞鱼气呼呼的转身走了,就在此时,大量的庄户和仪刀营军士从四面八方跑了出来,前往不同的区域,又见许多游客骂骂咧咧的走向了出口处。
“发生什么事了吗?”
赵飞鱼看向同样不解的南军老卒:“为什么大家都走了。”
“不知。”
“你好笨,要是王海在这里,不用我问,他都已经去问啦!”
南军老卒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刚要找人去问,赵飞鱼又叫了起来:“等下等下。”
蛋姑娘见到了王海,骑在马上,就在入口处,一身黑色甲胄,腰间垮着长刀,目光如刀。
山庄出入口处乱哄哄的,不少管事跑去王海那边,低声问着什么,说着什么。
骑在马上的王海如同两军阵前的大将军,虽不知说了什么,那些管事们又都跑开了,跑向了四面八方,不如刚刚那般慌乱。
王海只是骑在马上,左手拉住缰绳,右手握住刀柄。
人群中,赵飞鱼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远处马上的王海。
她喜欢王海镇定的模样,那副镇定自若哪怕是泰山崩于眼前亦是面不改色的模样,仿佛无论出了什么事,只要王海在身旁,都会令人安心,令人无比的安心。
大量的游客上了马车,离开了山庄。
王海依旧待在出入口处,许多不愿离去的人,叫嚷着,吵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