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佑了解情况后,没有等伏鱼象,上了官道赶赴南侧。
夜了,雪似是停了,寒风却瑟瑟吹着。
夜间,冰雪,最是难行。
韩佑原本可以乘坐马车,他不想。
出了城,韩佑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他想起一个作文。
爸爸书房的那盏灯,后来才知道,照亮的不是书房,而是全区人民。
现在他突然有些理解了,很多时候,很多事,很多人,走向、命运、生死,真的是押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胯下战马的马蹄下,不是宽阔的官道。”
韩佑仰天长叹:“后来才知道,是长垣万千百姓的生死线呐。”
江追和宫老师对视一眼,不知道韩佑在那胡咧咧什么。
韩佑挠了挠后脑勺,觉得不太通顺。
想了想,韩佑仰天长叹:“马上的并不是本少爷,后来才知道,是长垣百姓的未来?”
江追不解问道:“韩校尉你瞎嘟囔啥呢。”
“你懂个屁,这叫后来,后来才知道,自己以为的只是表象,明白吗?”
江追似懂非懂:“后来才知道,咸的,不一定是眼泪?”
韩佑:“…”
江追不太确定问道:“后来才知道,叫爹爹的,不一定是女儿?”
韩佑傻眼了:“这一套套的,你听谁说的?”
“雨绮姑娘啊。”
“雨绮?”
“前几日在食堂,我看她在那咯咯笑,我就偷听了一会,她就是这么说的。”
韩佑八卦起来:“她和谁说的?”
“两位少夫人。”
韩佑:“…”
韩大少爷顿时想起来了,怪不得这套嗑这么熟呢,这俩娘们的破嘴啊,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三人三马,韩佑、阿追、宫老师,伏鱼象如果不耽搁的话,出山庄上官道,绕城自西向南,用不上半个时辰就会追上。
长垣是京城下县,实际上距离并不远,一百七十九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