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倒不敢动武梁半分,大约还是忌惮着主家,怕被程向腾怪罪。
深知自家小叔子那毛病的孙娘子,这天便找上了小叔子,一阵的怂恿激将。这女人想的是,若武梁和自己的小叔子有了什么,自己再伺机撞破,于是她手握对方的丑事把柄,还怕她不肯把银子乖乖交出来不成。
而那孙二兴细想大嫂的话,却觉得还真是唉,他盯着个丫头做什么,那丫头可是黄花的,只能摸不能吃的。
倒是武梁,却是开过封生过娃的。
女人嘛,只要被睡过,难道还能看出是被谁睡了的不成?象她这种还巴望着回府的,便是不愿意也只能悄悄掩下不敢吱声,否则主子就算不会饶他,又肯饶了她去不成?
他沾便宜那才是白沾了呢。
他本就觉得武梁长得娇媚骚情,只是原来不敢多肖想她。如今这念头一起,竟是越烧越旺不可扼止起来。
于是武梁就发现,那孙二兴竟然开始往她头上寻摸起来,没事没非的,总是往她院里蹿往她屋里蹿往她身边蹿,那天一个不防,还被他当胸摸了一把。
武梁怒极,却也声张不得,只能吃个哑巴亏,一边小心提防着,暗暗等着机会收拾他。
而那孙二兴,一看武梁果然只能默默忍受,越发大胆起来。竟有天趁夜翻墙闯院起来。结果便宜没沾到,却被浇水成冰,人快冻成渣了。
那孙二兴的淫火却没有被扑灭,反而越烧越旺起来,好像他吃了这番亏,便是武梁欠了他的了,不好好找补回来便对不起人似的。
他便越发连日夜间骚扰着武梁的小院儿,哪怕人进不去,也要从院外丢两把土扔几块石头进去,提醒着老子正伺机而动呢。
武梁几个心里惶惶的睡不安生,偏白日里又不敢声张,也只能全神戒备着,伺机而动。
晚上睡不好,自然心情浮燥,武梁便深觉自作孽起来。招惹来那么多无关的人,白天想关门睡觉都不行啊。她有情绪,便给小盆友们上课时没情没绪的。
然后她后知后觉地发现,总低头看书的燕南越变得总抬头看她,貌似晚上也没睡好的样子,顶着两个大黑眼圈。
这发现让她不由愣了一下。
而被抓到视线的燕南越,却惊慌得差点拂掉了手边的书。然后他低头,面红耳赤,如坐针毡。却终始不肯离去。
并且,晚上大伙儿散去后,燕南越留到了最后。然后他走过来,低着头盯着脚尖,轻轻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武梁:……咱才想问你怎么了好不好。
个子高大的男生,一副羞窘模样,让武梁忽然也语拙起来。她本来其实有想过向燕南越求助,抽冷子把那孙二狠狠修理一番再说的。
但现在,她却不知道还该不该说了。
···
几日后,大雪封门。有位公子带着一位随从回京,在天迎黑的时候借宿到了程家大院。
乡户人家,没有什么专门的客房院子,只能临时腾两间出来。那天孙大兴不在,孙娘子见人家貂裘白马,芝兰玉树般人物,定然非富即贵,十分奉迎。
然后将安顿住处的活,就交给了武梁她们。
这位邓公子被安顿在西排二号房,和孙大兴住的院子很近。武梁她们帮着收拾,又是清扫,又是铺床,还帮着生了炉火烫了被褥,十分殷勤。
然后,夜色下又悄悄凑近的孙二兴,就听到武梁兴奋的声音:“今天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那二孙子再想不到咱们会跟这位公子换房间睡。你说咱们院子要不要大开了院门让他进去骚扰去?扰烦了贵客没准能挨顿打才好呢。”
孙二兴悄悄观察,发现武梁她们把自己小院里有炉火的两间也挪入床榻布置了起来,不用说她们要用这两间屋子换下西排二号房,临时转移一晚上。
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你自己换到男人房间去住,出了事儿能怨谁呀。孙二兴大喜过望。
然后当晚,客座二号房里,有黑影悄悄摸过去,拨门,进入,扑床……然后,就被人摔了出来。
当然,这只是一个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