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月只感觉天旋地转的,胃里更不舒服了。
“呕——呕——”
黄疸水吐到霍言身上。
刺鼻的味道让人作呕。
霍言却一点也不在意。
“停,停,我受不了了。”
霍言虽然激动,但还没有失去理智。
他看到夏思月又吐了,立刻将她放下来,紧张地看着她:“媳妇,你,你怎么样了?”
夏思月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差点去了半条命。”
霍言脸上露出一抹内疚:“媳妇,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夏思月知道霍言是高兴:“没事,下次注意就行了。”
看到霍言眼里只有夏思月,被忽略的范医生轻轻咳了一声。
是他诊断出来的,难道不应该谢谢他么?
霍言没有听到范医生的心声:“你感冒了?”
范医生的脸扭了一下,咬牙说道:“没有。”
“还以为你感冒呢?”霍言松了一口气,接着又继续说:“幸好你没感冒,我媳妇是孕妇,身体要比平时虚一些,我还担心她传染呢。”
范医生气的胸腔起伏不平,朝霍言大吼:“滚,滚——”
霍言被他大吼的莫名其妙:“你这人越来越不好相处了!”
范医生差点气笑。
霍言心疼夏思月呕吐不止:“范医生,你给我媳妇开些止吐药吧。”
范医生磨了磨牙,说道:“这是自然反应,不需要吃药。孕妇不能乱吃药,别那么无知。”
霍言纠正他:“我这是关心则乱,你懂不懂?”
范医生冷哼一声:“快滚吧,我要睡了。”
霍言抱起夏思月一步一步往外走。
快到门口的时候,稍稍舒服一点的夏思月突然出声:“谢谢范医生。”
温柔的声音传入范医生的耳中,让他多了几分暖意。
老三媳妇,比他懂事多了!
妇唱夫随,霍言也接着说了声谢谢,这下范医生更舒坦了。
回去的路上,霍言走的很慢,只需要十分钟的路程,他走了二十五分钟。
刘桂花起夜,看到霍言推门而进,吓了一跳:“这大晚上的,你们去哪了?”
霍言咧嘴一笑,笑得像个二傻子:“娘,我要当爹了,你又要做奶奶了。”
刘桂花心头一喜,眼底浮现出激动之色:“这可是大喜事啊!老三媳妇,以后去学校,可不能骑自行车了!”
不等夏思月说话,霍言附和着点头:“对,对,不能骑自行车,以后我送你去学校。”
夏思月揉了揉肚子:“不骑车,可以,但不需要你送。屯子里的孕妇,快要生了,还在上工呢。”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