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续直接对着柳书梵持续加码:“老师,念着师生情分,给你一分钟考虑。”
柳书梵双目猩红,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凌厉与坚定。“你敢……动田田?”
林续盯着柳书梵寸步不让,他缓缓地抬起了手,白色的手套在空中特别的显眼,柳书梵盯着他的手,眼下只要林续勾勾手指,蓝田就会有危险。
柳书梵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手。
“我只要小白,今天谁也阻止不了。”
然而,下一秒,柳书梵却反手抓住了林续,只见他双眼猩红的盯着林续,手中的茶杯伴随着鲜血,滴滴往下流。
“大哥~”柳书殷呜咽着惊呼。
“书梵哥~”蓝田对着他喊道。
柳君为看着自己的父亲,满眼的紧张,“爸!”
林续抬起手腕看着自己的腕表,“倒计时还有54秒,53秒……,想好了,跟我谈。”
柳书梵冷笑,他看着林续开始读秒,他骤然起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今天就是血溅于此,也不会如了你的意。我死之后,你师母定然后面跟着。
到时候,你林总参谋长逼婚在前,逼死恩师在后,间接害死你师母。我相信明日的棠川日报,棠川电视台,棠川军事报道,乃至京都日报,京都新闻电台,都会循环播放,你林总参谋长的所作所为。”
柳书梵抓着林续的手,字字清晰,落地有声的说:“你沈叔虽然没有军权。但是,我相信你沈叔完全有登报,会见各大媒体,澄清事实的权利。”
林同闻言,他瞬间吓坏了,从没想过一个文人,竟然会有如此傲骨。大事临头,还能临危不惧,条理清晰。实乃有他林阳当年的风范。他眼瞅着林续稚嫩,不是柳书梵的谈判对手,事情继续闹下去,俨然对他林家不利。况且,这个老师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打算。
林同抬手一挥,站在蓝田身旁的那三个士兵,立刻离开了蓝田。
“书梵哥~”蓝田跑到了柳书梵面前,柳书梵心疼的紧紧将蓝田搂在了怀里,手上的伤,像是赶紧不到痛一般,这一刻,只有蓝田无事,他才是最幸福的,最欣慰的。
林续看着柳书梵如此紧张蓝田,他哽咽了一番,喉结上下滚动,“老师知道疼爱自己的女人,视若心肝。何曾不顾及我与小白,你抱得美人归。我却要望眼欲穿,拱手于人吗?”
柳书梵搂着蓝田,缓和了好久,刚刚好险,真的好险。“你先把部队撤掉,然后,拿出你的诚意来求婚。我想沈总不会不同意,书殷想看到的,是你疼爱小白的那颗真心,而不是这般强硬的态度。”
林续看着柳书梵,“老师,肺腑之言我很感激。兵可以退,部队也可以撤掉。但是,韩延,必须是爸,妈的义子,这一条不能更改!”
谈判进行到这里,柳书梵不惜以死相拼,柳书殷动摇了,她不想自己当时的一个决定,就把局面给闹成了这样。
若是她能忍住不拒绝,晚上,悄悄的把这事告诉沈濯。事情是不是就不会闹成这样?眼下,双方都在僵持着。
韩延松口,“爸,妈,我愿意当你们的义子,让他下令退兵。刚才的茶,算我敬你们的。”
因为,韩延有把握,只要是林续下令退兵,他就不怕他了。对付几十杆子枪,还是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若是一对一的干林续,他有十足的把握搞了他。
“阿延~”沈濯对着他喊了一声,这可是他大舅哥拼命争取来的!
“军医何在?给我老师治伤!”林续下令。
“是!”
柳书殷踉踉跄跄的冲了过去,她抱住了柳书梵的手,看着他滴滴往下落的血,“大哥,对不起,对不起!”她拿着镊子颤抖的给柳书梵,消毒,止血……
韩延站了出来,“刚刚敬茶是我给爸,妈,沈家所有长辈亲人,敬的认亲茶,沈家人是我的亲人!”
柳书殷痛哭的快要窒息,她几乎跪在了柳书梵面前,给她治疗伤口……
林同过去,对着柳书梵说道:“柳老师,请坐,切莫激动。林续此次前来,只想好好的求婚,跟沈家永结秦晋之好,以修万世之缘。绝没有逼迫的意思!林续,快!给你老师,师母,敬茶。刚刚可把你师母吓到了。以后,可不许这样!”这一刻,林同的语气和声音都变了。
柳书梵看着箱子中的字画,道:“好东西呀,王羲之的行书,吴道子的真迹,欧阳询的花鸟,清代溥仪帝的楷书……好,好啊。”
林同也害怕了,林续要在棠川若是真的逼死自己恩师,间接害死师母。沈濯虽然没有军权,他登报,此事一旦闹大,舆论蔓延,他家林续可就真的完了。
“把字画抬过来,快,给柳老师细看。”
林同随手拿起吴道子的真迹,对着柳书梵,“柳老师,独具慧眼,诺。这真是画圣吴道子的真迹。请看,这起笔落款,勾勒出的这副山水画。”
林续见柳书梵看的如此认真,他知道。不能继续逼迫柳书梵,这种文人傲骨,逼到边缘后果不堪设想。他对着柳书梵鞠躬:“柳老师,画圣吴道子,古今之变,天下之能事毕矣。其绘画有独特的风格,是中国山水画之祖师,创造的笔间意远更是天衣飞扬,满壁风动,被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