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放在心上,就算是跪在他的面前千百次,告诉他“我爱你!”
那也是枉然。
墨台勋一直都盯着苑碧棠的眼睛,她的眼神很空洞,穿透了墨台勋,心不知道在想什么。
墨台勋叹息了一口气,终是无声无息的离开了屋子。
苑碧棠躺回了床上,外面进来了一个侍女,站在她身边:“夫人,有什么需要的,叫奴婢一声就行。”
苑碧棠侧脸,看着那个侍女,不知心中做何感想。
战场,从来容不下女人,墨台勋,带了女人来?
这是什么意思?
还是说,墨台勋的身边,不能缺少女人,就算是来到战场,野史一样。
心在抽痛。
苑碧棠还是忍不住问了:“王爷他让你侍寝吗?”
侍女颤颤巍巍的倒在了地上,口口声声的叫着:“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夫人饶恕了我吧!”
苑碧棠笑了,她从来都没有生杀大权,只是感叹,为何自己的身份,连一个侍女都不如。
还很清楚的记得,在墨台勋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她跪着对墨台勋说:“此去凶险,溪儿公主身子不能怀孕,希望王爷能赐给我一个孩子。”
当时,真的只是为了墨家的命脉,还有希望能让墨台勋留给自己一点什么。
可是他,拒绝了。
连一个孩子都不肯留下。
成亲到现在,她,还是守身如玉的那个她,而墨台勋,身边除了溪儿,还有别的女人,可惜,那个女人,不是她。
即使是个卑贱的婢女,她都那么的羡慕,心痛的无法呼吸。
以一个王爷的妾的身份在慕容王府生活,只为了给公主治病,她的位置,如此尴尬,算是什么?
侍女看苑碧棠脸色苍白,更加的害怕,在这兵荒马乱的地方,就算是死在了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的:“夫人,王爷是真心爱你的,他在这里守了你两天两夜都没有合眼,我侍寝只是之前的事情,王爷喝醉了,他一直都叫着你的名字,妇人,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是一时糊涂。”
苑碧棠冷笑,这可能吗?
她的话,如何能信?
他的心中一直都只有一个溪儿,何时有了她的位置?
就连她自杀活过来的那一刻,他那么惊喜的摸着她的手,也只是残忍的说:“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溪儿的病该怎么办?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了你溪儿会死,我也会死,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回到墨台勋的身边,就要学会承受痛苦,苑碧棠淡然的说道:“你下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好好的待着。”
“可是王爷他说,我必须留在这里。”侍女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害怕苑碧棠会突然发怒。
苑碧棠只是撇了撇嘴,没有说什么,盖好自己的被子,继续休息。
明朗的一天,苑碧棠走出了屋子,感觉天气很晴朗,很舒服,血腥的味道少了很多。
“战争打的怎么样了?”随便找了一个士兵,苑碧棠问道。
那个士兵傻傻的笑:“南迁太子受伤颇重,已经退兵三十里,我们暂时安全了,可能会有一阵子休养生息的时间了。”
苑碧棠点了点头:“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