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无数的屋舍已经被摧毁,修建到了一般还未落建的外城郭早已被晋军占领,梁军只能依靠旧城墙进行抵抗。
然而在这激烈的攻城战中,随着伤亡渐渐加重,得不到补充的梁军也渐渐露出了颓势。
晋军中军,沮授正密切的关注着前方的战场。
随着夕阳落尽,战事也从白日进行到了夜里。
旁边绣衣使的一个指挥使正恭敬侯在一边,对于作战从不言半句话。
“城门破了!”
军侯快马过来,满是污垢的面上大喜不已:“将军,城门破了!”
“进攻!”沮授大呼,道:“让前队全都压上去,今夜务必要克下定陶!”
“诺!”
却说定陶南面,水军战船已经集结。这些庞然大物放出了无数的巨矢和火油,使得夜如白昼。
巨矢不断摧毁城上的床弩,大型的战船也开始向着城墙靠去。
随着厚重的登陆板砸在了城墙上,士兵们蜂拥上了城墙,与梁军扑杀在了一起。
“报!!!”军侯再来:“南城已破!”
“再探!”
沮授的手显得有些激动,若是拿下了定陶,那么自己下一步就会快速抵达薄县,从侧面进攻睢阳。
如此下来,军师们的策略也就完美进入了第二步。
激战声不绝,随着夜渐深,晋军不断涌入城中,激战也从城墙进入了城内。
一夜苦战,直到天光再度破晓时候,喝杀声也只剩下零星半点了。
踏着这累累尸骨入了城中,火依旧还在燃烧。
百姓们怯生生的从废墟中出来,或是忙着灭火,或是木讷的看着这得胜的军团不知所措。
苏府,一队军士快步停在了这尚未来得及打扫的大街上。
在绣衣使的喝令之下,军士们用巨木直接撞开了苏家紧闭的大门。
“哗啦啦……”
一阵阵拔剑声响起,苏家的护卫们纷纷涌到了门前,拦住了晋军的去路。
“苏双可在?”绣衣使奉着一份帛书,丝毫不惧面前的府兵,呵斥道。
府兵们面面相觑,见是晋军一个个面上也多有惧意,纷纷收了刀剑。
很快,便见苏双在一群人的簇拥之下快步来到了院前,他已经年老的面上多是风霜,已没了以前的富态。
“未知大人寻我何事?”他抱拳拜道。
“苏双某特来传陛下令,我家皇帝陛下请你去襄阳一叙。”
苏双面色铁青,他抬手示意身后的私兵散去,似早已预料到了今日,向其抱拳,道:“陛下可曾说要如何处置在下家人?”
“限行,苏家人这段时间不得离开苏府半步,不然一律枭首。一切等你从襄阳回来再说。当然,你要是能够有命回来的话,再说吧。”
“谢过!”苏双泰然自若,看来这王辰还是没有将自己完全忘却啊。